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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景就像小時候，每次磨戩出門，磨薩總是纏著磨戩帶上他。磨薩不用哭鬧，只要說一句，&ldo;哥，讓我跟著你吧。&rdo;磨戩就會這樣作答，然後牽著他的小手上馬車。

西嶺的戰火越燒越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樊朝的幼主樊擎還活著，此時正在西嶺企圖反叛。磨薩為了穩定人心，此番他必須一舉拿下西嶺，此外別無退路。可他沒想到暴風雨同雷電會一起降臨，就在這王宮的上方。

樊擎找準時機，先是讓鍾離木川、楊毅沉和李今靠著輕功進入王宮。他們三個進了王宮後，打暈了三個看守計程車兵，然後換上了他們的服裝，連騙帶武力開啟了王宮的城門。樊擎帶著五百個便衣兵士衝進了王宮，兵士的弓箭和大刀這些武器被幾輛馬車運進來，兵士們抄起自己的武器就往宮裡沖。弓箭手盾後，為其它兵士護航，另一些兵士拿著刀就往宮裡沖。樊擎則領著兵士在最前面，旁邊是鍾離木川、楊毅沉還有李今護著他。

王宮裡突然從未有過的喧鬧，那些喧鬧聲彷彿是亡靈最後的哭叫和掙扎。磨薩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兩邊都是逐漸耗去的生命，而他只能守在磨戩的身旁。磨戩面色慘白，那不是妝容，而是他最本真的顏色。他的嘴唇慘白中有一些泛紫，沒有一絲血色。但是在最後的時光裡，頭腦似乎清明瞭許多。

&ldo;薩薩，帶我再去做一回王座吧。&rdo;

&ldo;好。&rdo;

磨薩小心地背著他去了大殿，大殿金碧輝煌，巋然不動。

&ldo;薩薩，你說在我們百年之後，這大殿還會在這兒嗎?&rdo;

&ldo;會的，它會記得我們曾經來過這兒。&rdo;

&ldo;那它會記得我磨戩坐上過這王座嗎?&rdo;

&ldo;會，一定會。&rdo;

磨戩的呼吸聲有些重，沉沉地打在磨薩的脖頸處。磨薩把磨戩放在王座上，磨戩扶著王座的把手，&ldo;這扶手怎麼這麼涼!&rdo;

&ldo;夏天涼一些好。&rdo;磨薩的手放在磨戩的手上，他知道不是扶手涼而是磨戩的手冷。

磨戩迷迷糊糊地看著整個大殿，&ldo;薩薩，外面為什麼這麼吵?&rdo;

&ldo;大概是他們在練兵呢。&rdo;

&ldo;是嗎?&rdo;

&ldo;嗯。&rdo;

所有的往事一一浮現在磨戩的腦海，最後留下的是兒時磨薩那純真的笑容。磨戩把頭靠在磨薩的懷裡，&ldo;薩薩，你後悔嗎，後悔這輩子做了我的弟弟。&rdo;

&ldo;哥，我不後悔。&rdo;

&ldo;可我後悔，這麼些年，我不曾好好待過你，也沒有好好地愛過你。若有來世，你還是別再跟著我了。&rdo;磨戩在磨薩的懷裡睡了過去，眼角的淚慢慢滑下來，然後掉到了磨薩的衣服上。

&ldo;哥，來世我也要跟著你，生生世世我都要跟著你。&rdo;

磨薩伸手摸了摸磨戩冰冷的下頜，下巴蹭著磨戩的額頭，&ldo;哥，你睡了嗎?哥?&rdo;沒有人應聲。磨薩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反光的匕首，他的臉上沒有半點悲傷，彷彿這一切終於有了了結，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脫。冰冷的匕首在磨薩的脖子處劃了一道血紅的弧線，鮮血瞬間澗了他滿身。他終於不會再累了，他閉上眼睛歪倒在磨戩身上，兩個人就像雕塑一般冷在空氣中。冰涼的匕首裹著血跡若無其事地躺在一旁，這個大殿作為唯一的見證者，親眼看著它剛剛奪走了一個人的性命。

第25章

等到樊擎帶著兵士趕到大殿時，空大的屋子裡，王座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