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八年(第2/2 頁)
八年前,他們在飽含隱晦悸動的熱鬧青春裡肩並肩;
八年中,他們彼此遺忘,過各自的生活;
八年後,他們因為偶然的契機破鏡重圓。
林初雨的認知裡,這些就是她和陳崢的全部故事。
所以剛才向晴怨毒不甘的嘲諷裡,那所謂的八年等待,超出了林初雨的理解範疇。
等待,是世界上最謙卑的姿態。
為什麼?
陳崢,他這樣完美的男人。
是誰都不該是他。
男人苦笑一聲,語氣裡有點計劃被打亂的懊喪,“本來想以後親口告訴你的。”
他低頭與她對視,眼眸暗含星光,彷彿從遙遠的八年前就開始閃爍,潛藏眸底,清冷晦暗,但生生不滅。
向晴偏執而病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她轉校的那年高三,他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17歲到18歲的過渡裡,整整一年的時光,他能回想起來的只有零星碎片。
被冷靜貫穿的一年。
冷靜地同她決裂,冷靜地上課、做題、打球、比賽,冷靜地一遍一遍翻看她的日記,冷靜地往返一中和六中,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窺探她的生活。
他遠比她想象的,陰溼晦暗得多。
他做好了一輩子糾纏的準備,心裡預備著,等高考結束,他跟她嶄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不管她願不願意,由不得她再躲。
可是偏偏橫衝直撞殺出來一個季暮陽。
其實到這裡就該放手的。
但他是陳崢,狂妄偏執陰鬱難纏的變態,人生字典裡沒有‘放手’兩個字。
他坦言,“其實大學期間我每年都回國幾趟,去你學校走走,看看。”
何止?
他事無鉅細地掌握她的動向。
“你之前脫口而出就是季暮陽的名字,我跟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對不對?”女人盯著他看,心裡早有答案,還是忍不住要問。
“嗯。”他摟住她,怕她因此感到不適,示弱般地解釋,“你如果和他一直走下去,我不會出現,打擾你的生活。”
只會繼續窺伺,等待良機。
只是後面這句他不會告訴她。
女人推開他,細嫩的腮骨緊繃,眼睫撲朔,投下一輪陰影,目光陌生,靜靜打量他。
“被嚇到了嗎?”他試探。
女人沒有回答。
他抿著唇,喉結翻滾,在她黑亮的瞳孔裡看到自己僵硬的面孔。
“你討厭我了嗎?小雨。”
他近乎自虐地急於向她確認,卻在下一秒被她堵住雙唇。
嬌軟如花瓣的溫熱唇瓣貼上來,由她掌握著主動權,輾轉往復,淺嘗輒止,溫情脈脈,呼吸可聞。
他眯了眯眼,想要加深這個吻,卻不敢輕舉妄動。
林初雨結束一吻,水亮亮的漆黑瞳仁裡淚意未乾,甚至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她憑什麼說你是小丑,你才不是。”她還在介懷向晴的刻薄言論,她的男人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
“陳崢,雖然遲了點,但是我想告訴你——”
“我現在很愛你,”
“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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