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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艷色也沖淡了。考慮到她可能又到了宮妃們的週期性憂鬱期，慕儀很有道德地忍住了跟她爭辯自己的藏書也可以傳承千年不改一個字的衝動……

拋開心頭異樣，她決定直奔主題：&ldo;我昨日在吹寧宮便想問你了，你到底打算做什麼？江氏的孩子沒了這事兒就算了了，為何要把戚淑容也扯進來？&rdo;此刻服侍的宮人都被遣到水閣之外，因而她說話也沒了顧忌。

萬黛合上書冊：&ldo;江氏的孩子算得了什麼？難不成你當真以為弄掉了她的孩子便能確保你我家族地位無憂？&rdo;冷嗤一聲，&ldo;我不認為你有這麼天真。我猜，你打從我決定對江氏出手開始，便料到我會有後招。阿儀，有時候裝過了頭，只會適得其反。&rdo;

慕儀對上她淡淡嘲諷的眼眸，忽的笑了一笑：&ldo;真是無趣。阿黛你總是這般聰慧，弄得我好生不痛快！&rdo;

萬黛別開眼看向池中的接天蓮葉：&ldo;我們好歹也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弄到如今這個情形彼此提防本也沒什麼，只是你我既然決定結盟就不需要防得如此滴水不漏。這才讓人無趣！&rdo;

慕儀笑嘆口氣：&ldo;受教受教！今次是我不對！那麼，自小一塊長大的阿黛姐姐，您且跟妹妹說說您的打算，可好？&rdo;

萬黛這回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眸，神情頗有幾分嚴肅：&ldo;你當真還要與我裝傻？我的打算你會不明白？&rdo;

連著兩番被人如此直白地駁回去，慕儀這才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信手拿起案上的紅玉茶杯飲了一口茶，神色還算從容，但眼中有些訕訕。

萬黛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眸光一閃，施施然從貴妃椅上起來，手執書冊輕輕敲擊著桌案：&ldo;你也看到了，陛下這幾年與溫萬鄭三大門閥雖然明面上還保持著和睦，暗中卻下了不少功夫打壓三族勢力,行事如此惹眼就差沒撕破臉了！那江氏性情那樣軟弱，生得也不算絕色，為何能得陛下如此隆寵？還不是靠她那個了不得的兄長！江楚城將軍用兵如神，正是拿來制衡我那軍權在握的父親的最佳利器！&rdo;

頓了頓，看向默然不語的慕儀：&ldo;至於淑容戚氏，她和江氏明面上沒有半分牽扯，但據我的探子所報，她的一門遠房叔父正是江楚城將軍幼年的授業恩師！&rdo;

看慕儀神情微動，萬黛秀眉微挑：&ldo;這關係本也說明不了什麼，可她們偏生瞞得這樣嚴實，弄得我反倒起了疑。如此，索性深入查了一查，你猜我查到了什麼？&rdo;

慕儀此刻卻忽的笑了，淡淡道：&ldo;我猜，應是戚淑容的那遠房叔父效忠的竟是鄭氏族長、新任右相鄭清源大人吧。&rdo;

萬黛拊掌大悅：&ldo;你可算是說實話了！方才那藏著掖著的模樣真讓人著惱。&rdo;

慕儀纖指摩挲著紅玉茶杯上的雕紋：&ldo;阿黛你已將話講到這份上，我再不交個底，確然有些不像話了。&rdo;

萬黛挑眉：&ldo;你便是繼續裝傻也沒用。溫氏的密探若連這等小事都探不出來，還留著作甚？&rdo;

慕儀淡笑，把話題撥回正軌：&ldo;正如你我探到的，戚淑容和江氏明面上雖然水火不容，暗地裡卻是屬於一個勢力集團，而如今後宮中除了你我之外，最得陛下恩幸的便是她們。我本以為陛下是打算扶植她們背後的寒門勢力來打壓門閥，結果卻發現她們的實際依附竟是鄭氏……&rdo;

萬黛閒閒接過話頭：&ldo;打從大晉建國以來朝堂格局便一直是溫氏為文官之首，萬氏為武將之首，綿延已經將近百年。鄭氏雖然名義上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