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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次在夢中，我都盼望著可以這樣與你……&rdo;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還帶著控制不住的喘息。慕儀聽得臉頰滾燙，心更是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無法靜下來。

他注視著身下那張嫣紅的臉頰，還有那雙剪水秋瞳裡不易察覺的晦澀。

她對他有隱瞞，他知道。

可他無法拒絕這樣的機會。

他渴望了她太多年，卻總是無法實現。他本已為經過上次，這一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親近她了。可是就在這一天，在她嫁給他整整七年的這一天，她牽住了他的手。

這一次，她不是在水之畔的神女，不是他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佳人，而是他可以擁入懷中的妻子。

他的妻子。

慕儀感覺他貼近了自己一些，一種勃發的欲|望讓她緊張得連牙齒都在發麻。他吻住她，含含糊糊道：&ldo;不要怕，我這次會小心……&rdo;

他進去的時候慕儀一把抓上他的脊背。她雖然不蔻丹，卻也養了水蔥似的指甲，此刻一用力立刻在他背上抓出幾道血痕。他微微蹙眉，百忙之中還拉過她的手，道：&ldo;當心折了指甲……&rdo;

她皺著眉頭，這次比起上次來，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沒好多少，讓她不由道：&ldo;一點也不好……以後都不要了……&rdo;

他幾分詫異，而後笑著含住她的耳垂：&ldo;那我可吃大虧了……怪我，沒能讓夫人滿意。&rdo;

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他的動作時而激烈時而溫柔，她被折騰得不知所措，推不開也躲不掉，到最後只能無力地抽泣。他似乎也很無奈，一壁喘息一壁道：&ldo;對不起阿儀，你再等一等，很快，很快就好了……&rdo;

哪裡有很快！她覺得他根本就是舊病復發，謊話一個接一個，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沒完沒了、永不知足。她等了又等，最後還是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時辰剛到四更，她喉嚨又幹又澀，睡意朦朧地喚了聲：&ldo;水。&rdo;

有人托起她的上身，將茶盞湊到她唇邊，卻是溫熱的茶水。她蹙眉：&ldo;不要這個。&rdo;說著睜開了眼睛。

姬騫溫和道：&ldo;那你要什麼？&rdo;

她看著他俊逸的面龐，腦子裡瞬間閃過昨夜的種種畫面，臉燒得通紅。他此刻並未著裳，裸|露的肩背還看得到被她抓出的血痕，讓她不由咋舌，自己昨夜下手還真是夠狠。

&ldo;恩？&rdo;見她不答，他繼續道。

&ldo;我想喝涼的。&rdo;她悶聲悶氣。

&ldo;夜裡用涼茶傷身，你且將就一下吧。&rdo;他道，&ldo;不然我叫他們給你換一杯蜜露來？&rdo;他記得她從前愛喝這些東西。

她點頭，他隔著三重紗帳吩咐了一聲，不過一會兒，便聽到宮娥細聲細氣道：&ldo;陛下。&rdo;

是宮人將蜜露端來了。

他睡在床的外沿，此刻也不挑開簾子，徑直將手伸到紗簾外，宮人自覺地把琉璃盞放到他手上。慕儀本想接過杯盞，可手一伸出來就看到雪色的藕臂上的點點痕跡。她窘迫地縮回去，就著他的手喝了半盞，嗓子這才舒服了一些。

他看她一直低著頭，神情尷尬，遂道：&ldo;睡吧，時辰還早。&rdo;

&ldo;恩。&rdo;她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