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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楚留香道:“只因她若被逼得無法可施時,也許就會不顧一切,將這道門開啟了。”
戴獨行附掌道:“不錯,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南蘋道:“若是換了別人,到了絕境時,也許會這麼做的,但我大師姐寧死也不會。”
戴獨行皺眉道:“為什麼?”
南蘋嘆道:“因為我大師姐就因為無心洩露了本宮的出入道路,所以才受到重責,她這次又怎敢再重蹈復撤。”
這似乎已是最後一個希望,此刻希望又告斷絕,大家都不禁為之失色。
胡鐵花卻眼睛一亮,忽然衝上去,用手敲擊著石壁上的鐵環,四壁都起了回聲,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南蘋失聲道:“你這是幹什麼?”
胡鐵花笑道:“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戴獨行拍手道:“不錯,那些人聽到地下有聲音傳出,就必定已能猜到神水宮的入口是在什麼地方了,他們若已知進神水宮的入口在何處,那位大師姐也就沒有什麼隱瞞可言了,她若已沒有顧忌,也許就會將這道門開啟。”
胡鐵花笑道:“我是個笨人,只能想得出這種笨法子。”
楚留香也已喜動顏色,道:“到了聰明人都無法可施時,笨人想出來的法子一定最有用。”
“有用”兩個字剛說完,已有一線天光照了下來。
庵堂的光線也不亮,日色被濃蔭所掩,彷佛自古以來就照不到這裡,使得這古老的佛堂,平添了幾分淒涼之意。
黃幔低垂,也看不出神龕裡供的是什麼佛像,案上鋪著和神幔同樣陳舊的黃緞,低垂到地。
一個瘦削蒼老的青衣尼,垂眉斂目,盤膝坐在神案前的蒲團上,雖然是坐著,猶可看出它的身材很高大。
她枯黃的臉上已瘦得沒有一絲肉了,露出了高聳的顴骨,使得她看來更憔悴蒼老,也更嚴肅冷酷。
在她面前左右兩側,還有幾具蒲團,左面蒲團也盤膝坐著兩個很美麗的少女,頭垂在胸前,似已沉睡。
這兩人正是李紅袖和宋甜兒。
右面蒲團上,坐著一男一女,但卻不是李玉函夫婦,男的面色蒼白,似乎帶著個面具,但青衣上血跡斑斑,又似受了重傷。他緊咬牙關,緊閉著眼睛,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幾乎連坐都坐不穩了。
那女的面上蒙著一方絲巾,只露出一雙很動人的眼睛,只不過目光中也充滿了驚懼和悲憤之色。
佛堂中本來激盪著一陣陣震耳的金鐵交擊聲,聲音顯然是來自地下,到了這時,才忽然停頓。
這時那青衣尼坐下的蒲團已在緩緩移動,蒲團中露出了個洞穴,然後,就有兩個人狡兔般竄了出來。
這兩人不問可知,自然就是胡鐵花和楚留香。
蒙面的女子瞧見了他們,目中驀然現出了驚喜之色,但青衣尼那雙冷酷的眸子裡,卻射出了比刀遠銳利的光芒。
她長袖一展,但見烏光閃動,帶著一股強勁絕倫的風聲,呼嘯著向楚留香他們捲了過去。
單隻這一股勁氣強風已令人難以抵禦,何況勁風中還帶著‘神水宮’見血封喉的獨門暗器。
胡鐵花只覺寒風撲面,驟然間竟被逼得透不過氣來。
他大驚之下,身子一縮,凌空倒翻了出去,“砰”的,撞散了窗戶,飛出窗外,只覺鞋子上微微一震,以他應變之速,竟還是難免被暗器擊中,幸好他入關後還未換過鞋子,穿的仍是姬冰雁為他準備的牛皮靴,那暗器的力道雖強勁,也穿不透這種老牛皮。
否則他就算不死,這條腿也算廢了。
胡鐵花身子還在空中,已被驚出一身冷汗。
窗外的古樹濃蔭,木葉甚密,他正想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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