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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人平時溫柔大方,向來不愛與人辯駁,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他的諷刺,她便禁不住火冒三丈,什麼都沒想就回懟了過去。
懷遠顯然愣了一下,竟不想幾日不見,她的膽子倒大了幾分。
他抬起幽深的眸子,偏巧又撞上了她純真的目光。
今天的她,眉眼比那日被他嚇到時擰巴起來的樣子,更添了幾分秀氣,眼睛圓潤,烏黑明亮的眼球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霧,可細細看去,那雙明媚的大眼睛透出來的稚氣脆嫩的眼神,實在不像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該有的。
他收回視線,輕扯了一下嘴角,半眯起眼,用略帶威脅的語氣回她:「你確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真是霸道又無禮!可她還是不得不收回自己不敬的眼神,她閃躲開他幽冷的眼神,垂下頭,不再作聲,但怎麼看都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惱怒,若是在往常,敢這樣與他講話的人,應該早就跪倒在他腳邊求饒了。可現在,一塊石頭砸了過來,卻並沒有在他心裡激起多大的浪花。,他微微側著臉,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她來,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她攥緊的雙手。
「沒擦藥麼?手怎麼還沒好?」
藥?那天他說過之後,她壓根沒有裝進腦袋裡,一點小小的傷,在她現在遇到的麻煩事面前,就像是汪洋裡的一梭小船那般不起眼。
她的手掌在手腕處摩挲了幾圈,囁喏道:「哦,忘了。」
他轉過臉,沒再接話,似乎不太高興。
車子平穩地向市裡開去,車上靜得能聽見她最細微的呼吸聲。
應昕今天的連衣裙版型比較寬鬆,她的小蠻腰和大長腿被遮的死死的。
懷遠本是看著窗外,卻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打破了車裡的寂靜:「你這衣服不好看。」
應昕聽後既生氣又好笑,見她眉峰壓翠,眼神裡不滿交織著憤恨,轉頭看向窗外,但卻沒有再同他講話。
看得出來,她的確不想搭理他,但他卻仍是沒話找話:「你怎麼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
她何嘗不想問,可是,問與不問,她都沒有自信能從他這裡脫身,所以她並沒有開口。直到他提起,她才帶著些許驚奇的眼神望向了他。
「放心,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他並沒有與她對視,只是將臉轉向窗外,頗為沉重地說。
又過了很久,天色已經暗了,車子才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這裡幾乎處於市中心,但應昕卻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她下車抬頭向上看,只見這座建築修得富麗堂皇,金色的燈光打在牆壁上,顯得奢靡不已,門頭還掛著一塊金燦燦的牌匾,寫著幾個她也看不懂的外文字母。大樓的頂層,被設計成了圓盤型,想必,是某個高階旋轉餐廳吧。
應昕沒離開過校園,但光是看著這氣派的門頭,便也聯想得到那道門裡的紙醉金迷。
這是一家高檔酒店兼娛樂會所,出入這裡的多數是些像懷遠一樣有權有勢的人。
她望著那些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出神,竟沒察覺他已經跨上了通往大門臺階。
他單手插兜,微微揚著頭,腳下像踩著雲彩那樣傲慢,他跨著大步踏上階梯,走了幾節才發覺應昕並沒有跟過來,他回過身,看見那沒見過世面的傻姑娘仍是愣在原地,宛如森林中一隻迷失的小鹿。
「跟上。」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遐想。
應昕收回目光,低著頭跟了上去,阿睿則走在她的身後,似乎防著她有什麼動作。
進入大堂,裡面開闊,左側的一道牆壁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她還聞到了一種極張揚的香氛味道。大廳裡不時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匆忙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