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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前者全然不曾察覺,親熱的往她身邊擠。
她捏著鼻子哼哼,情義是真,奈何味道太沖!
最後被聶小肥催去涮洗一番,又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這才能拎出門來見人。
聶震也不多語,盤膝在彩幕中坐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盒子放在前面,身側一盆綠牡丹與一名美人兒,餘一護衛兩小廝,靜坐無語。
周圍亂哄哄吆喝鬨笑聲不斷,更襯的此幕內的安靜。不多時,便湧進來不少人,問問聶震所撲賣的,得知是靠近西市延平坊裡一座三進的宅子,只因聶震價錢開的又高,談不攏便不曾撲買,徑自走開。聶震也不著急,枯坐依舊。過的許久,方有一錦衣小少年帶著七八名護衛呼啦啦闖了進來。那少年腰繫玉帶,頭戴金冠,冠上明珠碩大,進來便直撲那盆綠牡丹,“這可是個稀罕的品種啊……”他身邊從人也湊熱鬧:“郡王你不如撲買回去,送給王妃,也好一盡孝心?”
那少年朝聶震問道:“……不知這盆綠牡丹價值幾何?”
秦苒將那少年從頭打量到腳,暗中盤算,這少年落到了聶震的手裡,今日恐怕要大出一回血罷?
勞動人民對上統治階級,又是個有錢又拉風的小統治階級,秦苒還是忍不住仇富了。
哪知道聶震搖搖頭,指著面前那方盒子,正色道:“小郎君有所不知,在下今日撲賣的,乃是這進宅子,至於這盆綠牡丹與美人兒,只不過是贏了的彩頭罷了。”
那小少年一把拿起盒子來開啟,將盒子裡的房契拿在手裡細看一番,又隨手遞了給身旁從人瞧瞧真假。那從人顯然是個辦事老道的,拿在手裡細看了一回,便點頭耳語:“是真的。”復又還了回去。
旁人尤可,靳以鵬家裡丫環奴婢也不少,聶小肥慣見了聶震行事,唯有來自漕河上窮人家的秦苒與燕舞皆面上變色。
秦苒實不曾親歷過賣買人口這種事,就算這事兒如今合理合法,把姑娘當作關撲的彩注贈品,她心裡還是覺得違和,唯有暗暗慶幸自己窮雖窮了點,好歹還是自由身。
燕舞卻是自小到來已經不知道被撲賣了多少回了,這種事再熟悉沒有。五歲的時候,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她爹便帶著她來撲賣,結果不但沒贏回錢來,連她也輸了出去。這中間過了十來年,最後一次便是半年前,她被梁昭業關撲,輸到了聶震手上。
這種事情,就算經歷再多,她每臨一次前途叵測的命運,心頭便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結果出乎意料,既商定了價錢,那小少年並未出手,而是喚了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出手,幾個錢全擲成了背面,竟然撲了個渾純……秦苒傻眼了。
當事人聶震意外的平靜,面上笑容甚直比平時更為燦爛,彷彿贏的是他而非那錦衣少年。
秦苒:這太敗家了太敗家了比靳以鵬更敗家簡直是職業紈絝嘛!
靳以鵬對聶震這種眨眼間鎮定從容的輸掉一座宅子外加贈送一盆名品牡丹加美人的瀟灑作法欽佩非常,(果然臭味相投麼?)被他的風采折服並真心仰慕,(難道是還覺得自己敗的不夠徹底?)想來若是聶震是女子,他必是要上門提親,組成一對志同道合的愛侶的。
秦家妹妹漂亮是漂亮,可惜太過踏實,鈿銖必計,平常闖禍還能並肩,過日子二人金錢觀實在相去甚遠,靳以鵬覺得,二人還是不要聽從他爹的話,免得將來成了一對怨偶。
那小少年見從人贏了這綠牡丹,立時著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花盆往外走,燕舞怯怯立在幕角,憂傷的朝聶震瞟了一眼,見他面上神色變都未曾變上一分,對她全然不曾放在心上,只得含淚拜別舊主,隨著那抱花的僕人去了。
小少年歡歡喜喜伸出手來,聶震微笑著將那房契盒子一併交到了他手中,並道,那宅中眾僕的賣身契俱在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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