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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喝一聲,“姓金的你站住——”提著拳頭就往門內追。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梁冠伯的禁令了。
聶震目光中閃出笑意來,向著聶小肥遞了個眼神,緊緊盯著秦苒。
金三千不過走了幾步,聽得蹬蹬腳步聲,轉過頭時,一隻拳頭正迎著他面門而來,只是在距他面門一寸之際停了下來,順著這拳頭看過來,梁昭業的腕子被秦苒牢牢握著,一張臉漲的通紅,氣惱之下他伸腳便向著金三千襠部踢去……
這招數委實太過無賴。距離太近,眾人看的分明,梁昭燕驚呼:“哥哥……”緊跟著砰的一聲……梁昭業摔了個狗啃泥趴在了金三千面前……
金三千面無表情瞧了秦苒一眼,黑黢黢的眸子裡情緒莫名翻滾,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向後院而去了。
梁昭燕几步到了梁昭業身邊,珠淚跟著滾了下來,“哥哥……哥哥,你怎麼樣了?”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金大夫對女子冷若冰霜,原來是家有猛虎,即妒且悍!
梁昭業被扶到了後院,他的嘴唇破了,摔成了香腸嘴,腕子上一圈青紫印子,最主要是當著聶震的面……太丟臉了!
雖然身在醫家,可是金三千的診金向來是不二價,且是概不賒欠。這點小傷……梁昭業也不敢開口求診,實在是付不起診金啊。
秦苒厚著臉皮蹭到藥房去,正在制著藥丸的金三千往她手邊推了個藍色的小瓷瓶,冷冷丟下幾個字:“抹在傷處。”便不再搭理她了。她道了謝,拿著瓷瓶出來,又覺得不對。
本來不是應該金三千向著她道謝的嗎?若非她出手,金三千豈不是要被梁昭業一記斷子絕孫踢給踢中了?
梁家兄妹倆暫時被安置在了後院待客的小廳。秦苒打來了熱水,梁昭燕替兄長擦洗乾淨面上唇上的泥沙,又抹了秦苒從藥房拿來的藥。
——金三千再不通情理,他的藥卻是極好的。
秦苒打了人,又端茶倒水,想了想,從籠屜裡又端了一盤熱呼呼的肉包子來待客。
可惜客人對她這種友好的態度懷著敵視。梁昭業捱了打,吃了個啞巴虧;梁昭燕覺得她搶了自己的意中人,若是個高門淑女也就罷了,可是偏是個悍妒猛虎,當真不甘心!因此這兄妹倆都只喝了兩口水,肉包子半個未吃。
反是家中另三個大男人此刻肚餓,這肉包本來便是今日眾人午飯,見得他們兄妹倆不肯吃,他們便自行取食,聶震吃的甚是緩慢優雅,順便還要與梁昭業聊聊京中近來趣事。
梁昭業的許多狐朋狗友與這位漕上少主也多有交際,雖然看不起他這樣出身,可到底其人出手豪闊,送禮送的從來教人捨不得退回去……各種京中玩意又都極通,實在是個極好的跟班玩伴兒。
包子吃到一半,金三千肚子餓了出來覓食,梁昭燕的整張小臉都亮了起來……不過金三千是個悶葫蘆,一頓飯半個字都欠奉。
等秦苒將桌上包子小菜撤下去,梁昭燕順便提出,近日身體頗有幾分不適,要請金三千診診脈。
金三千的診金雖然貴,售後服務也非常到位,當下二話不說便替梁昭燕把脈……結果自然是開了個補氣的太平方子,讓她帶回去抓藥調養。
梁家兄妹離開此間,梁昭燕只覺從未離金三千這麼近過,心中依依,梁昭業臉上還帶著傷,禁令還未解除,想著回去說不準這禁令就變成一年半載了,也心有不甘,兩下里一核計,兄妹二人索性在大相國寺後面他家常年租下來,方便府中女眷進香的小院裡住了下來,離金三千租住的這院子倒也不遠。
為了怕家中父母擔憂,梁昭燕特意遣了隨身乳母回府去報信,只道她身子還略有不適,大相國寺主持這幾日又要講經,她可一邊靜聽佛音一邊每日上金家看診。
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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