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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喉嚨發聲的,」他說,「這樣唱是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的,而且你的聲帶也會受損。」
我說:「寅哥……」
「你練一下氣息,就這樣,」他像我那天教李頌一樣,走到我身後,讓我雙手叉腰,按著我的腹部,「全身放鬆,鼻子和嘴巴同時吸氣,停一下,再慢慢吐氣。你自己感受一下。」
我根本沒辦法反抗隊長,下意識地就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嘴上說著讓我自己感受,手卻還是放在我的腹部上,存在感非常強烈,讓我也情不自禁緊張起來,害怕辜負隊長難得的關心會被他打。
凌寅是第一個教會我冷暴力比熱暴力更可怕的人。
所以哪怕他看起來最沒有脾氣,我還是寧願惹上宣鈞也不敢讓他生氣。
我練習了一會兒氣息,凌寅讓我到錄音裝置前再唱一遍,自己坐到我對面戴上耳機,表情異常嚴肅。
我戰戰兢兢地唱了一遍,自我感覺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我又試探著再唱了一遍,這次他點頭了。
幾乎是瞬間,我全身都放鬆下來,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的一個肯定就能讓我傻樂半天。
解決完我的part我還是沒走,我站在凌寅邊上,想聽聽他是怎麼唱的。
《紙飛機》是我們團這麼多年來罕見的抒情歌,rap的地方不多,而離開了嘈雜的背景配樂,我也是第一次聽見凌寅開口唱歌。
我聽不見伴奏,錄音室裡我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凌寅沒看我也沒讓我走,直接無視了我。
但他一開口我就震驚了,凌寅的vocal比他的rap好得太多,讓我難以相信這是一個rapper唱出來的,還是說這麼多年璀璨紀年都是瞎了眼,主唱當rapper,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難道這麼多年,我們團糊是因為大家的配置都錯位了,凌寅應該是主唱,危樂成是主舞,我還有宣鈞都深藏著沒有被挖掘出來的唱歌天賦嗎?
宣鈞罵人的語速還是挺快的,也不乏節奏感,回去之後得讓他唱段rap試試。
我終於找到了困擾我多年的癥結,如獲至寶,對著凌寅胡言亂語:「寅哥,這麼多年你辛苦了!我一定讓李建國給你磕一個!」
李建國是李頌他二叔,我們公司的黃世仁老闆。
凌寅摘下耳機對我說:「鬱又青,就算精神出問題也別忘記打掃衛生。」
哦,想起來了,明天輪到我做大掃除。
我恨潔癖,我恨凌寅,他被埋沒這麼多年都是他活該。
本來三天一大掃除的,被這個變態硬生生改成了兩天一次。
枉我飛升還想帶你。
偷稅漏稅出來後就等著來我家當保潔吧你!
第8章 終於有一次,輪到我當主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逼著一個主舞唱rap。
頂著所有人看神經病的眼神,我依舊不依不饒地把手機上的歌詞懟到宣鈞面前,用期盼的目光在他臉上打出「求你了」這三個字。
宣鈞的眉頭皺得,讓我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暴起打人了。
「宣鈞,宣哥,唱一段吧,又不會掉塊肉。」
危樂成好奇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竟能放下身段叫宣鈞哥,湊過來看了一眼,我就像溺水的人拉住一塊浮木,熱情地說:「樂成哥,你要不要也來試一下!」
危樂成一眼就看到手機上碩大的《達拉崩吧》四個字。
「打擾了。」
「……行吧我唱就是了。」
宣鈞被我這一聲宣哥喊得身心通泰,勉為其難地接過手機,我在邊上殷勤地點開《童話鎮》的伴奏,很快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