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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已經判定了伯尼的身份。

&ldo;我們只知道他用的名字叫伯尼，先生，沒有別的任何情況。&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在想這兩個傢伙可能是有關聯的，先生。第一受嚴刑折磨，被追問情況，接著第二個人被殺。或許兇手想知道的正是第二個人的地址。&rdo;

&ldo;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聯絡。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弗拉德。&rdo;

&ldo;好的，先生。但是還有一件事，他們兩個人的手指都不在了，這就是說我們無法得到他們的指紋。在伯尼的案子裡，他的手指消失了，在貝特尼案子裡，死者的雙手被有意地燒壞了。為什麼有人會如此害怕讓我們得到死者的指紋呢？&rdo;

&ldo;因為他們知道被害人有案底。&rdo;

&ldo;是的，先生。而且根據家訪的調查結果，我覺得案底是有關戀童癖行為的。伯尼似乎在與附近的年輕母親們交朋友，還包括一個為女兒照看小孩兒的老太太。而且他屋裡有些東西跟這個推斷很吻合。&rdo;

&ldo;那麼我們的結論是……&rdo;

&ldo;他們都是些兒童性犯罪分子，互有聯絡，去年大約相同的時間被放了出來。我們知道伯尼的案子與貝特尼兇殺案幾乎在同一時間範圍內發生。可能他們驚動了監獄裡的什麼人或者觸動了什麼事？&rdo;

&ldo;那麼垃圾又是怎麼回事？&rdo;

&ldo;先生，那裡面有一張色情雜誌上撕下來的一頁紙。我想知道是哪類色情，是女人呢，還是小孩子？&rdo;

&ldo;你當時沒有看？&rdo;

&ldo;沒有，先生。警長斯維特拾起來就和其他東西一起放進了袋子。整幢屋子裡發現的就只有這些東西，別的地板下面都是空空如也。&rdo;

&ldo;那頁紙上不是小孩子。跟書架上發現的雜誌是一類，連夜色情都談不上。&rdo;

&ldo;是《菲埃斯特》？&rdo;

&ldo;對。&rdo;

&ldo;哪個月的？&rdo;凱茨問。

76

回到兒童保護組，離下班只有一個小時。凱茨坐在桌前，開始閱讀。目之所及，都是令人慘不忍睹的犯罪實錄。這裡有破碎的家庭，有的是從內部被摧毀的，有的是由外力摧毀，還有被凌虐的童貞，和一雙雙痛苦的眼睛。對兒童的體罰幾乎從來都是發生在家庭內部。你也逐漸意識到性虐待比如說強姦，有時也是一種對權力的濫用。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給你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你聽見吉爾&iddot;巴瑟問你什麼事，你說：&ldo;那很好，吉爾。&rdo;接著她又說了什麼別的，你說：&ldo;當然，謝謝，好好，5分鐘。&rdo;

但是你難以從眼前的材料中抬起頭來。你的腦海被對兒童實施性侵犯的陌生人、鄰居、保姆們佔滿了。你讀到有的男人制訂計劃來實現自己的卑鄙企圖，有的人將幼小的生命看作美味佳餚，他們將別人視為希望、幸福與未來的化身的小生命視為自己洩慾的工具。你強制自己向下讀去，你讀到了安琪爾告訴你的大部分事情，比如戀童癖者如何具有耐心，他們如何花費一年甚至數年時間來與一個家庭接近，獲得他人的極度信任，以致於最終他們可以替人看孩子，甚至給小男孩、小女孩洗澡。

你不斷想起安琪爾告訴你的事，想起理察&iddot;克雷親耳聽過的事，想起所有失蹤的、被害的、被強姦的孩子，想起他們身上被傳染的愛滋病、肝炎、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