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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對牛彈琴。那個朱弦,竟然連琴都不會聽,空有一副好皮囊,其實蠢俗不堪,真難相信士族四大家之首,竟然出了如此赳赳武夫。”
何曾趕緊陪了笑臉,“小妹,朱弦不懂琴音就算了,那三大家族中還有不少風雅的子弟。”
何採蓉和何曾都是何府大家長何延的原配正室所出。何採蓉自小聰明伶俐,她三歲時,一位相士曾對她的父親何延說過:此女將來貴不可言。何氏夫婦因此視為掌上明珠。何採蓉日漸長成,才貌雙絕,豔名遠播,無奈何家門第太高,除卻與之齊名的三大家族,是不會婚配外姓的。
何採蓉雖然見血即暈,其實並非水晶美人,相反,她很有主張,知道自己只能在另外的三大家族中擇偶,便堅持要自己過目未來的夫婿。何氏夫婦溺愛女兒,因此每有世家大族子弟上門,便允許何採蓉親自考核。無奈,三大家族適婚的幾十名子弟都先後上過何家宴飲,卻沒有一個能入何採蓉法眼,最後,只剩下兩個大名鼎鼎的美男子朱弦和石良玉沒有見過了。
何氏家族對朱弦和石良玉都抱著極大的期望,因此,何曾大力邀請與自己素無深交的朱弦上門,原本是為了討好小妹,沒想到朱弦不懂風雅,反倒惹怒小妹,他雖為兄長,但是對這個妹妹卻忌讓三分,便小心翼翼地道:“朱家是武力豪宗,朱弦不懂琴音也就算了。還有一個石良玉呢,石家是文化士族,石良玉精通琴棋書畫,改天我再邀他上門。”
何採蓉滿面怒容地打斷了哥哥的話,“石良玉?算了吧。他和那個叫做藍熙之的庶族賤女鬼混,名聲不知多糟,提也別提他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何曾忙不迭地點頭。
何採蓉怒氣未消,兩名貼身丫鬟趕緊服侍著她離開了。沒有月亮,開路的燈籠一明一滅。
前面是幾棵稀疏的大樹,朱弦忽然想起傍晚路過時見到的那個垂死的囂張女子,勒馬止步,只見一棵最小的樹下,有一團陰影。
前面的兩名開路侍從已經提著燈籠跑了過去,“公子,她好像死了!”
朱弦翻身下馬,信步走了過去,昏暗的燈籠下,地上的女子血透重衣,面色如土。他蹲下身子,伸手在她鼻端探了探,“沒死,是暈過去了。”他的手轉到她受傷的肋骨處,微一用勁,女子慘呼一聲,睜開眼睛。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就如看著一隻喪家犬,“果然是庶族賤命。藍熙之,野狗也不會比你的生命力更強了。”
“滾開!”
“見死不救本來不是本公子的風格,不過你這種妖孽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也罷,就讓你自生自滅吧。”朱弦一鬆手,藍熙之又是一聲慘呼,腰間傷口再度裂開,湧出一股鮮血。
朱弦似看得有趣,纖長的睫毛又笑得一顫一顫的,“你竟然還是不死,真是個妖女!”
第五章一棵開花的大樹(1)
黑夜,無邊的黑夜。
為什麼只要睜開眼睛就是黑夜?
身子搖晃得厲害,隱隱的疼痛令她眼冒金星。迷糊之中,眼前竟然是明亮的。
那是什麼人點燃的燈籠!
殘花隔院香,亭臺無數草,鼻端有淡淡的熟悉的薰香味道。
胸口貼著他突出的肩胛骨,硌得生疼,卻讓人情難自禁的喜悅。
她的手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他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清醒,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熙之?”
她咯咯地笑出聲來,“蕭卷,天要亮了呢!”
“嗯,天快亮了。我們就要到了。”
他又移動腳步,身形略微踉蹌。
一名侍從上前一步,低聲道:“主人,讓小的來背吧?”
他搖搖頭,手仍然輕輕託著她的雙腿,“熙之,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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