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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還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莫雲卿感覺到自己右邊的身子在不斷消失，他不清楚如果自己繼續佔用著身體的話，會不會對小涼造成影響。

不行！他得先離開身體。

小涼！

小涼你快醒醒！

小涼，我可能要走了，你快醒過來！

抱歉，我本來想著就算要離開也一定跟你打個招呼的，但我沒想到這麼突然……小涼，接下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

莫雲卿不知道自己這聲音能不能傳遞給莫炎涼，但他還是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莫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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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炎涼睜開眼，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內心空落落的，彷彿失去了什麼一般。

他覺得眼前看到的東西不太清楚，想揉一下眼睛，抬手卻摸到了眼角的一滴淚……

自己哭了？

莫炎涼很快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剛剛他是把身體交給大涼，而他失去了意識，所以……是大涼哭了？誰欺負了他？

莫炎涼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大涼是絕不會哭的。

大涼？

莫炎涼在內心呼喚了一聲莫雲卿，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怎麼回事？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前大涼雖然經常沉睡，但現在已經很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再加上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他在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好像一直聽到一個聲音在叫他，一遍又一遍的……可那個時候，他的意識就彷彿是被一張巨網束縛住了一般，他醒不過來。

莫炎涼再次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淚水，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偏偏，他沒有關於之前的任何記憶。

婚禮還在進行著，異常的熱鬧。

整個婚宴上所有人都是滿臉笑容喜意，只有莫炎涼一個顯得格格不入。

在這一瞬間，莫炎涼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般。

「爹，你先別著急。」

「小靈！」

慌亂的莫炎涼終於意識到他還有個劍靈，他沒有記憶，但是劍靈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涼發生了什麼事？」

「爹爹他……」

劍靈小娃娃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道：「剛剛爹爹半邊身子都沒有了，爹爹就離開了爹你的身體，他說他可能要消散了，只能讓這縷神魂先回歸他沉睡靈魂，保持靈魂的完整性。只是他現在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自己不消散，所以只能保持沉睡了。」

劍靈小娃娃其實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只是爹爹這麼說了，他就重複給莫炎涼挺。

「消散……」

莫炎涼只抓住了這個重點。

他原本以為大涼可以一直陪著他的，從未想過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也會消散的問題。

莫炎涼是想過要給大涼重塑身體的，只是他們目前的處境並不好，莫炎涼原本是打算報完仇後，他們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找尋方法，可現在……為大涼重塑身體的事情得提上議程了。

「爹，爹爹說按照計劃行事，他可以等等，但是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一定得付出代價。」

莫雲卿看到自己身體的情況後，就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再陪著莫炎涼，他讓劍靈小娃娃為他傳信，他太瞭解自己的個性了，如果他不讓小涼知道自己想要報仇的決心，那小涼一定會什麼都不管不顧，先想辦法救自己的。

但莫雲卿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情況，到底還有沒有得救。

既然他重來一次最大的願望就是報仇，那還是先報仇再說吧。

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再也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