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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越親近的人，越容易讓人栽得厲害。

顧晗給了小方子一個眼神，小房子隱晦地點了點頭，顧晗道：&ldo;她心思細，稍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被發現，小心些。&rdo;

適得其反就不妙了。

太后回宮的第一日，皇上留宿坤寧宮。

皇上某種程度上，很守規矩，例如在初一十五這兩日，只要進後宮，他必定是宿在坤寧宮中的，但其餘時候，皇上基本不會前往坤寧宮。

今日並非初一或十五，所以在得知這個訊息，顧晗還驚訝了下，她若有所思：

&ldo;怪不得皇后對太后回宮一事喜聞樂見。&rdo;

哪怕頭頂壓了一座大山，但太后不管事，還能拘著些聖上，至少在知曉太后不喜淑妃的前提下，聖上再寵愛淑妃，也得顧忌著些。

就在顧晗胡思亂想時，玖思端著藥碗進來，澀味頓時蔓延滿室，顧晗掩住鼻尖：

&ldo;怎麼苦味這麼重?&rdo;

玖思聳肩，表示不解：&ldo;奴婢也不知曉，原本太醫院給的藥方並不是這一張，但聽藥童說，是御前傳了話給張太醫，張太醫才又調了藥方，說是對主子的身子更好。&rdo;

顧晗本來還生了狐疑，但聽說是御前傳話，疑慮頓時打消，皇上若要害她，辦法太多了，不至於用這麼顯眼的法子，這後宮唯一可信的，許也就是皇上了。

只是，這藥味太苦了些，顧晗皺起眉頭，往日在府中病時她也不會排斥喝藥，她剛將藥碗端起來，就有些澀怕，她閉眼，仰頭，一碗飲盡。

剎那間，顧晗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玖念忙奉了茶盞，顧晗漱了口，但仍沒有好轉，這種感覺，就好像喝了一整碗的黃連汁一樣，顧晗苦著臉，堪聲問：

&ldo;太醫說要喝幾貼的藥?&rdo;

顧晗掩唇，眼淚都要那一腔的苦澀被逼出來，玖念端了櫻桃給顧晗，顧晗嘗了一顆，頓時酸酸甜甜的味道溢滿口腔，和先前的苦澀混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

顧晗忙忙擺手，讓玖念將櫻桃端下去。

玖思被主子一系列的反應弄得有些傻眼，遲疑地回答：&ldo;太醫沒說。&rdo;

顧晗一愣，半晌，猶猶豫豫地：

&ldo;以後三日煎一副藥。&rdo;

調養身子，總不是一日之功，需得慢慢來。

說著話，顧晗伸手將藥碗推遠了些，眼中的那抹抗拒害怕分外真實，若當初長姐的藥都是這麼苦，顧晗倒是理解了那時長姐為何那麼抗拒吃藥。

玖念心疼：&ldo;主子，不如奴婢去太醫問問，可能將藥方調整一下，至少去些苦味。&rdo;

顧晗眼睛一亮，忙忙點頭。

訊息傳到御前時，劉安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冷汗，推開門進去稟告：

&ldo;太醫院說，顧美人讓人去問，可否能將藥中的苦味消些?&rdo;

說話間，劉安瞥了眼皇上，心中腹誹，自家皇上真是小心眼。

陸煜靠在椅背上，聞言挑眉：

&ldo;她當真喝了?&rdo;

劉安不說對長春軒瞭如指掌，但至少幾分情況還是能得知的：&ldo;聽說顧美人喝完藥，苦得臉都白了，晚膳都沒用多少。&rdo;

陸煜唇角的幅度稍抹平了些，皺了皺眉：

&ldo;讓御膳房給長春軒送些糕點去。&rdo;

劉安應下，然後又道：&ldo;聽說，顧美人讓以後三日再煎一次藥。&rdo;

陸煜有些怔：&ldo;當真這麼苦?&rdo;

劉安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