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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不止一回讓雍晉不要接近他,雍晉不曾聽過。那他讓雍晉留下來呢,會聽嗎?抱著些許試探和膽大妄為,他喝道:&ldo;站住!&rdo;他瞪著雍晉的背影,心裡有些幼稚地想著,如果這人真走了,下次再也不慣著這臭脾氣了。
偷偷來周家,他都不會給他開窗,還要喊門房許叔養的狗,將人咬出去。可這也是一時意氣,他覺得雍晉不會聽他的。所以他很少去提要求,雍晉也許不會答應。可雍晉站住了,雖然沒有回身,可切切實實地候在那裡。
周君詫異,緊接著提出更過分的要求:&ldo;急什麼,在車裡等我一下,我送走楊以後去找你。&rdo;雍晉側過臉:&ldo;找我做什麼。&rdo;周君怔了怔,他也沒想好找雍晉做什麼。但雍晉的反應滋生了他的膽量,他沖雍晉說道:&ldo;送我回去,當然,不能送到周家大門。&rdo;
他心想,也許雍晉這下該拂袖而去了吧。他的要求聽著自己都嫌棄,如果別人這樣對他,周君著實會氣上一段時間。他自顧自地回了咖啡廳,等了有些時候,楊家的車姍姍來遲。周君送女士上車後,抱著也許看得到,也許看不到那黑色車子的想法,慢悠悠走向他單方面和雍晉確認的地點。
那個香菸廣告牌旁的街道,他去了,也看到了那人牙關緊咬,冷淡中透著些許怒意的側臉。
周君緩緩地笑了。
這是第一次勝利,結果令人愉悅。周君一直不清楚雍晉的界限究竟在哪,如今更是越發不確定了,只能知曉範圍也許要比他想像中的大出不少。這實在是令人意外的,雍晉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強勢,與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他本以為,雍晉那些天大的氣性,只是無聊的男人獨佔欲的表現,但現在,也許並不是。
而車裡坐著的雍晉,他看著那男人滿面春風地朝他走來,臉上眸中滿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他知道周君得意什麼,他並不想讓周君這般開心。如果可以,他更喜歡看這人哭的模樣。哭得滿面通紅,還很委屈。剛開始不過只是對這人上了心,也許一些感受是不該堆積的。
好比一年前那次春風一度後,他就應該直接去找周君,把人放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現在這樣,惦記了許久後,一些情緒在不知道的時候,越滾越大,最後影響一切。
雍晉是位剋制的人,在感覺到那無法控制的情緒前,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他喜歡的紅酒,沒條件也就不喝了。喜愛的長鞭,壞了也就不用了。感覺不錯的人,不合適就分手了。
他本以為周君是一樣的,他對他的喜愛,遠遠不足以影響到他的決定。可為什麼在受到這樣的羞辱後,還在不走呢。他將視線又放回周君身上,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了,軟絨的光落在周少爺身上,像套金色大衣。
天氣冷了,他跑過來,鼻息的白霧罩在臉頰旁,擋不住的是那雙發亮的瞳仁。他在注視著他,他走向前來,就要開門。雍晉忽低抬手降下車窗,他將手伸了出去。他的手套還塞在周少爺的衣服裡,所以指頭裸露在外,指間夾著他剛剛從衣服裡拿出來的紙幣。
周君的步子變慢了,他像個孩子一樣無措地看著紙幣,再緩緩將視線落到雍晉臉上。那一瞬間,雍晉有些恍惚。他想不顧一切地下車去將這可惡的少爺狠狠鎖進懷裡,他想將人拖上車,再關進他的公館,讓之再也不見天日。
這陰鬱的念頭在心裡盤旋著,他又想到了那藏在手帕裡的灰,還有周君熟練地分辨他身上每一件裝備的神情。周君不是他能控制的人,他對他的感情容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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