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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看著她，好半天才輕聲一笑：&ldo;沒有，有點真實的夢而已。&rdo;楊小姐臉色蒼白，神色動搖，眼神欲語還休。她有心想再補多一句，自己也不確定。卻見周君站起身，朝亭外伸了一手，感受那毛毛雨。他回頭和楊小姐道：&ldo;走吧，該回去了。&rdo;

第49章

文小姐坐在鏡子前，梳著自己的一把頭髮。油膏抹得多了，梳子往下通得很不順暢。她還是穿著剛剛宴上的洋裝，腰腹被勒成窄窄一把。她回頭沖床上看了一眼：&ldo;吃點心嗎?&rdo;周少爺仰躺在她的床上，襯衣開了幾顆釦子，有些疲地擋住自己的額頭，沒有回話。

他從來時就是這幅不解風情的模樣，菸酒不離手。文小姐忍不住皺眉，也不知周少爺這幅模樣該要多久。她許久沒同周君見了，這負心男人從上次和那位少將跳了個舞后，就再沒見她。後來都說他攀上了楊家的高枝了，那是更不會搭理她了。

文小姐不禁手上多用了些勁，頭髮斷了好些根。女人要吃味，那得是男人在乎的情況下，才有用。不然自個一人顧憐自影，那頭還什麼都不知道，不值當。

她散著頭髮旋到周君面前，背對著周君，露出一排長長紐扣，一顆一顆跟骨節似的密集。周君從床上坐了起來，頭髮散著，唇邊多了些笑意：&ldo;這種衣服，你怎麼穿上的。&rdo;文小姐風情萬種側過臉，白皙的頸項彎了下去：&ldo;快些吧，這裙子真難受。&rdo;

要是以前的周，就該親一親她的脖子，他喜歡看她的頸子。可惜這男人只替她開了幾顆釦子，又靠回床頭：&ldo;太麻煩了，許媽還在外面，你去找她。&rdo;文小姐又氣又怒，眼睛都紅了。她狠狠捶了周君兩下，將人打得痛撥出聲：&ldo;你這混蛋，你故意來消遣我?&rdo;周君無辜道：&ldo;我沒有。&rdo;

文小姐站起身，氣勢十足：&ldo;你不是要同楊家結親了，怎麼，路邊的野花比較香?妾不如偷?&rdo;周君坐直了身，伸手去摸煙，臉上還帶了些笑：&ldo;說什麼呢，沒影的事。&rdo;確實沒影，楊小姐他是不會碰的。如果是之前的他，許是會來段露水姻緣。

但楊小姐不要這些，她要的周君給不了，早就給了另外一位，一點沒剩，怎麼給。文小姐哼了一氣，光著腳跑出臥室。沒多久又一身吊帶睡衣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燭臺，燭光將她照得很美，很曖昧。可週君看到她的裙子，臉色卻變了。

文小姐順著視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不明所以。這深藍絲綢布料是最襯白的，她還特意找最好的師傅在上邊做了花，著蕾絲。也不知周少爺哪看她裙子不順眼了，剛剛提到楊小姐也沒見他變臉色，現在全沒了笑，甚至拿起外套，要走了。

她慌張地將燭臺放下，伸手去拉周君：&ldo;斯蒂森，你怎麼了，都這麼晚了。&rdo;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敷衍她，抽了手，還是要走。文小姐想到上次的事，不由開口道：&ldo;斯蒂森，你……&rdo;許是她的未盡之言引來周君注意，這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她：&ldo;我怎麼了?&rdo;

文小姐勉強笑了笑：&ldo;你還是愛女人的吧。&rdo;周君眸子顏色愈發暗，語氣陰晴不定：&ldo;什麼意思。&rdo;文小姐不自在地撥了撥自己頭髮：&ldo;斯蒂森，你和雍少將，上次我就覺得不太對。後來外頭有在傳你們……&rdo;似乎覺得那些話說不出口，文小姐蹙眉，又帶著懷疑看周，再次同這人確認：&ldo;不是吧。&rdo;

周君似笑非笑：&ldo;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rdo;文小姐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