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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服了,我敗了,哀嘆一聲,做著最後的掙扎:
&ldo;這樣好不好?&rdo;我已經完全沒有火氣了,冷靜如凝冰,全身寒徹,&ldo;咱們不搞株連,……&rdo;我連&ldo;封建&rdo;二字都不敢說,&ldo;那個與流散紅軍相遇的(我不敢說救援了)人已經死了,也就一人做事一人當了,……他們的子孫……用不著對他的祖上的行為負責吧?&rdo;說這段話時,我不但無火而且老是想哭。……我敗得好慘!
&ldo;好!好!首長的指示完全正確!&rdo;鎮長也由煩躁變得輕鬆愉快乃至嬉笑顏開了,&ldo;我們從來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來都是實事求是,所以他們……&rdo;他用臉點那老人,&ldo;絕對不是反革命,可既然他是他弟弟的親屬,弟弟是反革命,當然也就是那個(他避開&ldo;反革命&rdo;三字,可見他很聰明)親屬了……&rdo;
&ldo;完全正確!&rdo;我差點把這四個字喊出來。的確正確到無懈可擊,這是合格的一個鎮長,事情還是原樣。……是我無理,是那個老頭無理……
我們驅車經山丹去臨澤,一路上,很懊喪,只覺得那四個車輪子在響著:
&ldo;滑稽,滑稽,滑稽,滑稽!&rdo;
三
這種惘悵的心情,使我急切地要去看看杜麗珍。她現在叫馬正梅了。據黨史資料徵集委員會的同志告訴我,她現在是三溪灣的回族小學的女教師,倍受群眾尊敬。所謂&ldo;文革&rdo;中流落紅軍&ldo;無一倖免&rdo;地被打成&ldo;叛徒&rdo;、&ldo;逃兵&rdo;、&ldo;張國燾的走狗&rdo;的說法,可能要稍作更改,馬正梅大概是沒有受衝擊的唯一倖免者了。
徵集史料的同志告訴我,這有三個原因,一是因為她的丈夫馬正良犧牲在抗日戰場上,是英雄;杜麗珍在沙漠上是被救而不是被俘;再就是她已經成為一個虔誠的穆斯林了,她是註定要進阿甸園的了……
&ldo;七十歲的人了,還像五十歲那樣年輕。&rdo;徵集史料的同志告訴我,&ldo;仍然給孩子們上課,……遺憾的是她不寫自己的回憶錄。如果你去勸她把一生寫出來,準精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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