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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修哭笑不得,直到聽見人唉聲嘆氣的踩著桌子跳上房梁後,他這才再慢慢吞吞的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那本就鬆垮披在身上的內衫被秦君恩這麼折騰兩下,起身時還順著身子滑下露出半邊肩頭,藥草握在自己手心,宋瑾修低頭聞了聞葉子的苦味,又抬頭去看頭頂那被秦君恩復了原的瓦片,他喃喃道上一句。
「秦家?宋承治?說什麼呢?」
逃這一路跟被鬼追著似的,秦君恩腳下生風半步不敢停歇的一路跑回家裡,她正一頭栽進那井中,動手舀了一瓢水仰頭『咕咚咕咚』開喝時,便聽見秦孝恩風風火火的趕過來道。
「秦君恩你個瘋丫頭病一好就魔怔了是吧。」
本來那一車一車的好東西往人家府裡頭送,秦孝恩自是算計好了才敢從其中渾水摸魚偷拿些什麼出來,再說一株藥草再如何金貴,也不至於懸著一條人命在上頭。
秦君恩舊疾未去,就差這一味藥便能立即痊癒,誰曾想這傻妹妹不僅不要,居然還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敢潛入人家晉王府裡去。
自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哥哥,單是從語氣也能分辨對方是否真的動了怒,生了氣,秦君恩一聽這動靜便是一個哆嗦,她忙將手裡的水瓢給扔回水桶裡,跟著撒丫子就順著這外院繞圈兒跑,邊跑還邊喊著。
「太爺從小就教我們做人要誠實,人家王爺用的救命藥,我就是再著急那也不能偷著拿,再說我肩膀上這傷早晚都能好,壓根就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秦孝恩氣的夠嗆,他只管一路追著秦君恩罵道。
「你誠實,全家就你一個人誠實,你知不知道晉王府的人都招惹不得?你說你那藥草是如何還回去的?你有沒有被人發現?你知不知道人家晉王一句話,咱們全家都得性命難保。」
「我不知道。」
所幸秦君恩這廝腿腳生的利索,從小到大為了躲這一頓打,歷經多年才鍛鍊出來的功夫。
秦孝恩雖也同為武將,但自幼長在皇城督促軍中練兵,並未實打實的去過北疆歷練,要逮著這不讓人省心的妹妹也著實為難了他幾分。
兄妹倆一個跑一個追,繞著這將軍府內外跑了十來個圈子。
秦孝恩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之後,秦君恩也依舊如同一隻小豹子般身姿矯健,絲毫看不出來這姑娘身上還帶的有傷。
動靜鬧騰大了,驚動了回家休息的大伯,一問這齣了什麼事兒,二姐說是孝恩為了君恩的傷就偷了一株晉王的藥草,結果君恩不樂意又偷摸潛入晉王府把藥草還給人家了。
就這,倒是差點兒沒讓大伯急的一口氣上不來給背過去。
常年不苟言笑的老將親自上場去逮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君恩,好在老將出馬一個抵倆,秦君恩是在西廂荷花池被人抓住的,大伯跟是拎雞崽子似的揪著將人扔進了主家祠堂。
秦孝恩趕過來的時候還在彎腰喘著粗氣,不過看秦君恩低著腦袋規規矩矩跪在那處,他還是頗為得意的鼻孔出氣輕『哼』了一聲。
讓你鬧騰,看這回大伯怎麼收拾你。
結果自己得意不過兩秒,便聽得大伯一聲怒吼,「孝恩,你也過來給我跪下。」
秦孝恩一怔,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偷拿晉王貢品的事也一併敗露,於是高興不過兩秒便立刻沉下臉色來,他只聽話同那秦君恩並排跪至一處,兄妹倆雙雙垂著頭。
大伯從堂位後抽出一條長藤,他問堂下二人道,「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秦孝恩道,「知道。」
秦君恩沉默半晌,直到大伯再問了她一遍,「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秦君恩仰頭,「我沒錯。」
長藤甩下發出『咻』的一聲,鞭子卻未落在秦君恩身上,只抽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