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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菲把佛經往床頭一放,摘下一側耳機,對祁嘉說,「人形抱枕抱得還舒服嗎?」
祁嘉覺得自己徹底完了。昨晚分明那麼生氣,最後竟然還是投到路白菲懷裡了。路白菲是穿花柳片葉不沾,沒有非祁嘉不可的;但如果他們一朝緣盡,只怕祁嘉要跪著求路白菲回來。
祁嘉一時間對自己無計可施,和路白菲之間沒有實際進展,這樣像是情人的關係又不得已維繫了下去。
路家父母按時回國了,路白菲卻沒有立即交接公司的事務。他接任父親路康的職務雖不到兩月,但是低調幹練的行事已經贏得集團上下的頗多擁躉。
對於路白菲有意繼承家業,路康是求之不得的。這麼些年路白菲遊離在外,路康和白莎都沒能勸他回來,此次他能主動入職公司,一則是為了體恤父母,另一方面,就算路康和白莎不願承認,但也覺得到了必須聽路白菲攤牌的時候。
路康花了幾天在家中倒時差,而後突然一天清晨,他叫來司機,讓送自己去一趟總公司。
就在出發前,白莎跟著他上了車。
路康勸她留在家裡,白莎端端坐下了,繫著安全帶,「我不想我老公和兒子在公司裡打起來,到時候都沒人敢勸架,還是我去了才放心。」
路康拿她沒轍,沉著臉讓司機開車。
這天路康與路白菲在頂層的辦公室裡聊了近三個小時。誰也不知道那扇緊閉的門後發生了什麼。
白莎在一旁的休息室裡等著,眼見一整層樓都被這場會面嚇得草木皆兵,她卻跟沒事一樣,只管喝茶看雜誌。
助理每隔半小時敲門進來給她添水,提著壺也揣著小心,敲門進入,或是想從白莎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可是白莎笑語盈盈的,像是一點不會擔心。
臨近中午,她主動去敲辦公室的門,催促路康,「吃飯啦老公,醫生說了要你規律飲食作息。」
門很快從裡面開了,路白菲站在門邊,繼而路康也走了出來,儘管面色不豫,但和白莎說話的口吻尚可,「走吧,吃飯。」
路白菲在一旁替父親扶著門,說,「媽,你們先去吃吧,我手頭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今晚我回家吃飯。」——儼然還是父慈子孝的樣子。
白莎知道他們談妥了,卻不知道路白菲用什麼說服了路康,心下惻然,可也沒有表露出來,捏了一下兒子的手,「晚上做你喜歡的菜。」
說完,便陪著路康走了。
祁嘉近日心情持續低落,漸漸有種鴕鳥心態,很少再去過問路白菲的日常事務,對於發生在路氏總部的這次談話他也全然不知。
而路白菲的工作幹得愈發稱手,多了不少場面上的應酬,偶爾還要回家陪陪父母,餘給祁嘉的時間便越來越少。
祁嘉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這晚又等著路白菲回家等到深夜。
房門傳來響動時,他待在書房裡看電腦,有些氣悶地不願去迎接路白菲。
不出半分鐘,路白菲松著領帶走進來,身上猶帶著些酒氣。
「還沒睡。」路白菲說,伸手摸到祁嘉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後頸,輕揉了揉。
祁嘉抬起頭來,見到對方略顯疲憊的樣子,心又軟了,說,「我不困,你洗個澡早點睡吧。」
路白菲解下腕錶,又掏出錢夾、手機等物,隨意扔在書桌上,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祁嘉走到窗邊,放下窗簾為睡覺做準備,忽然聽得桌上的手機連續震動了幾下。
起先他沒有多想,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正要把手機拿給路白菲,瞥見螢幕上浮起的一行字:路總,今天走太早了吧,都沒留下來陪我
祁嘉愣了愣,視線定住,資訊卻又進來一條:我還訂了房間,下次你別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