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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殺了,還是被困住活活燒死,死前究竟是怎樣的,她根本無從知道。
可適才那夢,卻那般清晰,那般真實,那血濺在她臉上熱乎乎的感覺她都還清楚記得。
宣文秉滿含狠厲的眸子彷彿還在眼前瞪著她。
“是哪裡不舒服麼?你等著,我叫路南飛過來。”宣紹起身。
“沒事。”煙雨搖頭,“只是做惡夢了。”
宣紹回頭看她,漆黑的眼眸中盡是溫柔的關切,沒有狠厲,沒有殺意……和宣文秉的眼眸其實一點也不像。
煙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窗外,才發現天色竟然已經黑了。
她竟睡了這麼久麼?
記得她睡下的時候,還不到晌午。
煙雨起身下床,那一場夢幾乎耗盡了她的心力,如今只覺悵然恍惚。
“是不是該出去巡夜了?”
宣紹看著她的樣子,眼中仍舊有擔憂,“不急,吃了晚飯再走。我在衙門裡挑了不少人過來,分成兩撥,前半夜和後半夜輪流巡夜。你今晚精神不太好,就留在驛館裡好好休息吧。”
煙雨搖搖頭,“沒事,睡的太久了,越睡越糊塗。”
宣紹見她堅持,倒並未勉強,讓人將飯菜送進房中,和煙雨一起用了。
這李直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但無論是做點心還是做飯,那手藝都沒的說,便是挑剔如宣紹,也吃了不少。
煙雨砸著嘴裡回味無窮的餘香,感嘆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李直看起來憨傻,這做飯的手藝倒是精。”
“你若喜歡這味道,等咱們回去時,就把他帶回臨安。”宣紹喜歡飯後飲些淡茶,此時正吹著茶葉沫子道。
煙雨點點頭。他無論大事小事上,都會為她考慮,完全不同於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溫柔又周到。他和宣文秉是不同的,宣文秉表面一派正人君子的溫雅做派,若非舅舅告訴她真相,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宣文秉會是那種拿旁人之命,換取自家富貴,虛偽貪慕虛榮的人!
宣紹的狠厲卻直面世人,從不屑於掩飾。他是那般坦誠,坦誠得她根本對他恨不起來。
甚至對自己驚醒之時,將他誤認作宣文秉,都感到慚愧而自責。
天色已然黑透。
宣紹放下了茶盞,起身向外走去。
煙雨緊隨其後,宣紹看了她一眼,並未反對。
兩人來到前院,皇城司侍衛,和衙門裡趕來的差役已經整裝待發。
宣紹往隊伍前一站,一席黑衣,被夜風吹起,獵獵作響。
他筆挺的身段,沉斂的表情,天生帶著一副殺伐果斷的威嚴。
隊伍立時安靜下來,肅穆的看著宣紹。
“怕的可以留下來。”宣紹漠然開口。
“我等誓死捉拿兇犯,絕不畏懼!”眾人異口同聲,氣勢沖天。
煙雨只覺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我不用你們死,見到可疑之人立即放出訊號,不可貪功逞強!”宣紹冷冷開口。
“是——”
這次煙雨有先見之明的捂了耳朵,總算沒再讓耳朵被震疼。
眾人按分好的組,安排好的路線先後離開。
煙雨依舊跟著宣紹和路南飛一道。
今夜她故意將步子邁得很快,她知道昨晚宣紹是為了照顧她的速度才走的那麼慢。
若非她拖了後腿,說不定,就不會讓那雜役枉死,說不定,他們就能抓到那兇犯了。|宣紹瞧煙雨憋著勁兒,並未相勸,只跟著她的步調,不緊不慢的走著。
煙雨凝神將聽力放到最遠,竭盡她的極限。捕捉著靜謐的夜裡一絲一毫的動靜。
忽然,她耳朵一動。
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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