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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風情萬種盡在其中,“還不快快退下。”
一眾女子聞言,方才一笑散開。
“小妮子們一時間忘形,倒讓狄少侯見笑了。”她眼波一轉,美目流兮,看向狄霖,微微地含笑。
“虞娘又何必太謙?”狄霖的雙眉輕輕揚起,“若能令解語樓的姑娘們忘形至此,那實在是狄霖的榮幸。”
虞娘莞爾一笑,輕聲細語:“狄少侯真是會說話,難怪我們家依依對狄少侯痴心一片,這次差點連性命都不要了。”
依依嬌嗔不依地連喊了幾聲媽媽,早已是暈生滿面,嬌態橫生,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先回房梳洗去了。”再又偷偷瞥了一眼狄霖,便提著裙子跑了開去。
虞娘看著依依跑開,方才又回過目光,優雅微笑著對狄霖道:“狄少侯請隨我上樓來。”說著蓮步輕移,步上了樓階。
狄霖也不多言,隨著虞娘上了三樓,這裡想必是招待貴賓的所在,此刻靜悄悄地並無閒人走動,推門走進了其中一個擺設極盡奢華的房間,進門後虞娘就反身將房門緊閉,快步走到牆邊,伸出纖纖素手將牆上的一幅精美波斯織錦掀起,隨即足尖在近牆的地面上按照北斗星形連踩七下,“軋軋”輕響,牆上已洞開了一道暗門。
狄霖沒有一絲的驚訝與猶豫,略一低頭,就走了進去。
暗門立刻在身後又“軋軋”的合攏。
暗門內是一間稍小些的雅室,和外面的奢華奪目、金碧輝煌相比,這裡顯得更為高貴風雅。
房中並沒有煙氣薰人的燭火,只有數顆輕紗籠著的夜明珠點綴於其間,散發著皎如明月的柔和瑩光。
一張溫潤光滑的白玉幾置於當中,玉几上的白玉盆中是如雪的幽蘭含苞欲放,染得一室清香。
這房中雖只有寥寥幾物,但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品質脫俗,令人不禁生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玉几旁的白色錦氈上,一個人正斜倚在那裡,一壺酒,一盞杯,悠悠然自斟自飲。
房間中滿目皆白,然而此人卻是一身黑衣,但看上去卻絲毫不覺得刺眼,反而有種出奇和諧的感覺。
狄霖立在那裡,過了一會兒,方才慢慢地道:“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那人掌中握著滿滿的一杯酒,極其瀟灑地微微一笑,“大概快有一年了吧。”
“大概是的。”狄霖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你好象一點都沒有變。”那人微笑著。
狄霖道:“不過你卻有些變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看著那個人,黑如曜石的眼眸中忽然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誰又能想象得到風流瀟灑的端王爺竟會是春風解語樓的幕後老闆?”
端王君宇琤微側過臉龐,除了臉形輪廓有些微相似之外,他長得與君宇珩並不是很象。臉容的線條幹淨明朗,劍眉星目,雖不似君宇珩那般美到極致,但也是俊美英挺,而且眉宇之間還又多了幾分英氣逼人的爽朗和瀟灑疏放的氣質。
聽了狄霖所言,他亮如晨星的眼神一時間卻是霎地黯了下去。
五年前的皇權之爭,他雖傾盡全力相助皇太子君宇玦奪位,但卻是功虧一簣。最終,自己敬重如父的皇兄英年而逝,皇兄的襁褓之子卻被君宇珩扶上龍座,成了傀儡皇帝,他自己雖被冊封為端王,看似尊貴,實則多方受制,毫無實權。
所以,他只能稱病從不上朝,只能每日裡喝酒吟詩,留連於煙花風月之地,在人前做個無心朝政、與世無爭的富貴閒人。
這樣的生活,他已經過了五年,整整五年。
他不甘心的是,也許他的一生都將如此度過。
君宇琤用力地握著手中的玉杯,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將又一杯酒慢慢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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