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口不能言(第1/3 頁)
玄青一臉鄙夷地盯著仲天訓,終是按捺不住,出言譏諷道:“你難道連願賭服輸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仲天訓低頭看向她,棕紅的眼眸愈發赤紅,他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首先要學的就是閉嘴!”
玄青欲抬手反擊,卻只拍出了綿軟無力的一掌。她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仲天訓,若是眼神能殺人,她應已將此人千刀萬剮。
仲天訓滿臉不屑的輕哼一聲,他輕抬手指,指尖瞬間迸出一道耀眼的紅光,如閃電般朝著玄青的脖頸疾馳而去。玄青見狀,急忙揮掌試圖擋截,她體內的靈力卻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一般,無法催動分毫。眼看著那紅光徑直沒入脖頸,玄青只覺喉嚨一陣劇痛襲來,好似有什麼東西哽在頸項間。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卻無法發出絲毫聲音,她心中一震,目光不由望向仲尋玉。
仲天訓一轉身,對身後的仲尋玉命令道:“收拾好行李,即刻啟程!”
仲尋玉目光落在玄青身上,恰好撞上她哀求的眼神,她默了一瞬,無奈地轉身,靜靜地收拾行囊。
仲天訓目光又看向玄青,他蹲下身,伸手扯開她身上的衣衫,皺眉盯著她右肩上那道疤痕細看。那塊被烈火灼傷的面板,宛如一條扭曲的肉色蚯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蠕動著。仲天訓嘖了嘖嘴:“可惜了,這疤痕著實是敗興!”
玄青竭力想要掙脫仲天訓的雙手,只覺自己仿若一個毫無尊嚴的物品,只能任人擺佈。這難言的憋悶之感,令她難以忍受,直氣的渾身發顫。
仲天訓冷眼看著她,嘴角挑起一絲譏笑。他緊握住玄青的右手,一枚閃爍著銀光的長釘自他掌心猛地竄出,徑直刺穿了玄青的手腕。瞬間,一陣刺骨的劇痛如潮水般席捲了玄青的全身,她的手腕猶如被萬針穿刺。劇痛難捱,她不由彎腰呻吟,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仲天訓似很享受她的痛苦,他捏起她的臉頰,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她痛苦扭曲的面容。隨後,他又抓起她的左手,盯著那枚水潤的玉環,眉頭緊緊皺起,喃喃自語道:“這法器竟然如此厲害,聚靈釘都無法釘入。”說著,他伸手試圖摘下那枚玉環,那玉環卻彷彿與她的手臂融為一體,無論如何都無法摘下。他試了許久,無奈地扔下了玄青的手臂,從袖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白繩索,將玄青的雙手緊緊縛住。
玄青呆坐在地上,已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擺佈。
仲天訓將她捆好,便大步走出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見他離開,玄青趕忙抬頭望向仲尋玉,眼神中充滿了哀求,她期望她能救救她。
仲尋玉嘆息一聲,避開她的目光,蹲下身來,為她整理好衣衫。
玄青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衣袖搖晃著,嗓中努力的嗚咽著,試圖發出聲音,卻是徒勞。
仲尋玉眼中泛起淚光,扯回衣袖,站起身來,不再看她一眼。
玄青無力的垂下頭去,頹然的坐在地上,口不能言,四肢無法使力,宛如待宰的羔羊。她從未如此恐懼和無助過,腦中一片混沌,猛然想起自己左臂上的梔花咒,王安之是否會找來,又想到王安之今夜醉得不省人事,恐怕一時難以醒來,她頓時心生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從地上抱起,扔進了一隻大木箱中。木箱蓋子轟然合攏,她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她竭力穩住心神,聆聽著箱外的聲響,感覺木箱穿過人聲嘈雜的酒店大堂,被抬上馬車。她察覺到木箱上有重物壓下的聲響,似乎被另一隻木箱緊緊壓住。木箱的細小縫隙中透進幾絲光線,她睜大眼睛,湊近縫隙向外張望。隱約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搭著肩從木箱邊徑直走過,她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影。她竭盡全力想要呼救,卻發不出絲毫聲音,她想要敲打木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