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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洩露計劃,除了寥寥幾名親信,矇騙了所有人,包括東宮裡外。
此下塵埃落定, 總算回宮休整, 盤算著許凝應沒有兩個月便將生產了吧。
太監緊跟在太子身旁, 打量其神色,不免補充道:「近來太子妃寢臥難安,氣色不佳,恐是情緒不好。」
謝明擎步伐微頓,側眼瞥了眼太監,這是在勸他莫招惹她?
他眉頭低蹙,淡淡道:「情緒不好,她還能敢沖孤發不成?」
話音剛落,太子回眸,只見一襲雪青衣裙的許凝正站在遊廊盡頭,隆起的腹部證明著她數月來的身孕,婢女正攙她的手臂。
許凝面容沉凝,眸中染著水氣,緊蹙的秀眉含著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等太子走過來,她便提步緩緩朝他而去,直至行到太子跟前,未等其開口言語,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謝明擎當即愕然不已,面龐幾分痛感,她打得不重,但敢動手打他的人寥寥無幾。
他眉目一沉,再看向眼前人,卻見許凝眼眶已紅,含著淚癟了癟嘴,卻隻字不語,轉身緩緩離去。
太子頓在原地,凝視著許凝漸行遠去的背影,挺著肚子,比起兩個月前她瘦了一圈。
太子妃的這一巴掌不禁把太子驚愕住,旁的大太監也驚愕不已,久久才反應過來,望了望身旁的未來君主。
大太監輕咽口水,「太子妃近來脾脾性也不好。」
言語落下,只見太子冷橫一眼過來,大太監連忙躬身低頭,「奴才什麼也沒看到。」
五月下旬,日頭雨水多,不久便淅淅瀝瀝起來,清風徐徐入了寢殿。
太子沐浴換了身乾淨衣衫前來,淡金色簾帳正垂落著,兩側候著婢女,屋裡的人不知是否還在氣頭上。
他則望著簾帳頓了頓,揮手讓其退下,隨之才撩開簾帳踏入。
殿內裝潢寧靜雅緻,有著淡淡清香。
窗牖旁的美人榻上,太子妃正側躺著,絨毯蓋著身子,呼吸淺淺。
那窗牖敞得大,清風微涼,雨水聲連連,卻顯得尤為寂靜。
謝明擎行過去將窗牖合攏了些許,美人榻上的人兒沒有動靜,他來到她榻旁坐下。
許凝便開了口:「殿下若想治我的罪,便治吧。」
謝明擎望著她放在孕腹上的蔥白縴手,正是打他的那隻手,氣倒是不氣,只是震驚她膽大包天。
瞧見她淚汪汪的眼眸,且肚子裡還有個小的,他敢治什麼罪,本以為見到他會高興,結果卻挨她一巴掌。
「兩個月不見,你膽子大了不少。」
許凝攥了攥腹上的衣衫,沒有回應,等著他的發怒。
怎料謝明擎僅是停頓片刻,俯身躺在她的身後,這美人榻哪裡擠得了他一個大男人。
許凝忙側過首來,惱道:「你這躺不了你」
謝明擎則貼著她的後背,她的眼睛顯然還有些紅,是哭過的痕跡,他躊躇須臾,說道:「那換榻?」
許凝心中有氣,含著嗔地瞪他,愣是動手要將他推下榻。
謝明擎奈何不了她,只好又坐起身來,雙手搭在膝蓋上,不知說什麼好,他鮮少有吃癟的時候。
許凝枕著手臂背對著太子,見他沒有要發火治罪的意思,於是低聲道:「既然兩個月來都相安無事,為何不告知我一聲。」
謝明擎面對質問,心間掠過一絲心虛,掩飾道:「事態嚴重,一時忘了。」
就計失蹤一事,他是有意瞞著她,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想知道若是他不在,她是否會不聞不問,但似乎嚇到她了。
也是,不管她是否將他放在心上,也不想見到丈夫身亡吧,遭人閒言。
許凝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