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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汐只坐了半天, 就喜歡得不行,甚至覺得在驛站裡睡, 都不如在馬車上舒服。
她的傷還沒好,齊宣又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坐在馬車時, 就時不時叫到自己的馬車裡說說話、聊聊天,處理情報時也不避著她, 甚至偶爾還會主動講起朝中的各種關要。
「這陳淑妃, 哦, 現在是陳才人了,是兩朝元老陳國公的孫女兒。當年我皇兄能順利登基, 她祖父是出過大力氣的,因此我皇兄才納了他。不過我皇兄登基沒兩年, 陳國公就去世了。」
「姓陳?」元瑾汐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齊宣點點頭,「不錯,姓陳。你說的那位陳大人,十有八九, 就是現在的陳國公, 陳才人的父親, 陳修德。」
元瑾汐暗暗咋舌,如果這陳國公是夏興昌在朝中的靠山,那陳淑妃被降位分,對他們的打擊必然不小。她這算是在無意之中,敲了夏興昌一榔頭狠的?
「自我皇嫂薨逝之後,陳家一直惦記著皇后之位,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後宮之中覬覦皇后位分的,也不只她一個。可沒想到那陳才人竟然歹毒至此,敢對皇長子下手。」齊宣恨恨地一拍小几,但想到十幾年前,儲君之爭的慘烈,又覺得這些手段也不意外。
陳修德也是經過儲君之爭的人,若不是在最後關頭,陳國公一力保舉當時的端王,現在的皇帝,怕也沒有他們現在的日子。
「自從五前年,三皇子齊睿降生後,陳家的野心就大了起來,兩年前皇嫂薨逝,他明裡暗裡,沒少說齊文的壞話。如今看來,夏興昌能和他攪和在一起,也是想提前投靠新主子,為自己在朝中更進一步。」
元瑾汐這才知道,原來齊文所面臨的危機,也是不小。看來,自己上次看似魯莽的勸告,實則是勸對了。
若是齊文就此心灰意冷,相信自己是克親之人,不願與人親近,待背後有陳家做靠山的三皇子長大,這太子之位到底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而一旦齊文在儲君之爭中落敗,以陳家的手段,斷不會留他性命。
正思索間,車外傳來了嚴陵的聲音,「王爺,前面有一處平坦的地方,夏家派人來問,可要休息?」
齊宣看了看日頭,「也好,命人埋鍋造飯吧。」扭頭又看了看元瑾汐,「可惜你的傷沒好,要不然倒是可以讓人去打兩隻野兔,再嘗嘗你燉的肉。」
「無妨,奴婢的手指已經大好,做頓飯還是無礙的。」
「那也不行,等你全好了再說,日後有的是機會。」
行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下,元瑾汐跳下馬車,剛要從車夫處接過馬凳,就被小七搶了過去。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有傷還亂動。」
小七一臉嫌棄,元瑾汐卻是噗嗤笑出聲來。
看到她在笑,小七更加生氣。這些天來,他一直非常自責、內疚,總覺得是他沒有看好她,才讓她被人擄了去。
結果元瑾汐從頭到尾,不但沒怪他,還總對他笑,就讓他更加自責。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道歉,她卻說這和他無關。想要多照顧她補償吧,她又很獨立,出門這幾天還是她照顧他多一些。
這讓他覺得自己更沒用了。
元瑾汐知道小七在鬧彆扭,但具體他是什麼心思她也不清楚,只當他是小孩子,彆扭幾天就過去了。
車子剛一停,隊伍後面的家丁僕役就開始埋鍋造飯。不遠處,就是夏家的車隊人馬。
元瑾汐遠遠地看到元晉安在忙碌,很想過去幫忙,但又怕被夏家看出破綻,不敢上前。
此時在夏興昌那裡,元晉安還是失蹤狀態,她不能在此時讓對方察覺出不對。
不多時,小七拎了一壺開水過來,元瑾汐便給齊宣泡茶。雖然泡茶也要用手,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