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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
「應該?」
暮林的表情扭曲。玲哉發現他的眼裡清楚散發出瘋狂的光芒。
「內人被殺害的時間推定為十一月七日的下午六點到八日的清晨兩點之間。在那段時間裡,持有作為兇器的手槍之人是內海,也只有內海能取得那支手槍,沒錯吧?」
「沒錯。」
「既然這樣,那麼這事分明就是內海所為,不是嗎?難道,有誰借用了內海的槍?」
「所有槍枝均受到嚴密監管,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內海刑警本人,下班時也必須繳回佩槍。十日清晨會攜帶佩槍回家是因為他整夜都在執行危險的監視行動。」
「如果沒人借用他的佩槍,難道是那傢伙主動將佩槍借人?」
「不可能,他確定自己沒有做出那種蠢事。」
「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的供詞,跟自白沒什麼兩樣。」
「所以他才苦惱地表示很不可思議,不明白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佩槍為何會被用來行兇。」
暮林叼起第二支雪茄,深深籲出一口氣。那是類似憐憫的嘆息!
「高村先生,你就乾脆地進入主題吧!只是說些已經很清楚的事情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你到底要問我什麼事?這樣拖拖拉拉的也該夠了。」
博士讓人覺得瘋狂的態度稍微褪去,似是逐漸恢復冷靜。
是時候趁機伸手觸其逆鱗了。玲哉小腹用力:「那麼,我們就進入主題吧!雖然內容極端脫離常軌,但是,您應該會認真聽我說明才對。在那之前……」
博士的視線瞥了窗外一眼,似乎在正式進入主題之前,被某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玲哉也隨他望著同一方向,卻只見到黑暗彼端有疑似樹林的影子搖晃。
「啊,抱歉。」博士好像回過神來,向玲哉致歉。「沒事,我只不過覺得好像起風了。」
整個窗戶輕輕顫動,發出喀啦聲響。與剛才不同,強度與方向完全改變,是黑色的風,呼嘯、旋轉,不知來自何處的不祥之風。玲哉想像:如果像這樣持續增強,不久整棟宅邸大概都會被撼動吧!
「然後?」暮林催促。
「我一直認為這樁事件背後隱藏著重大的秘密。如果我的想法沒錯,這樁事件不只會在犯罪史上留下嶄新的一頁,還可能醞釀出足以威脅到人類存在之根本的衝擊。」
玲哉無法順利表達出自己想說明的意思。
暮林也不再急躁,只是冷靜地望著玲哉。
玲哉說出連自己也意料不到的話:「兇手為何將尊夫人的屍體肢解並分別棄置六處地點呢?而且還將它們棄置在較多人經過的河岸或他人住家後的草叢。如果說為了不被發現而將屍體作此處理,未免太牽強了些,反而是讓人覺得兇手期待屍體及早被發現。我很在意此舉的原因何在,只能認為兇手是懷著某種不尋常的目的而採取這樣的行動。」
「我不太能理解你為何在意這種事。內海可能想到遭香苗背叛,在喪失理智之下才做出如此殘酷的行為吧!這樣不就可以瞭解他在憎恨之餘將內人肢解,使其不成人形,並且刻意向世人展露的心理了嗎?因此,他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兇行,反而將屍體棄置於容易被發現的地點,這不是連外行人都能輕易明白的事情嗎?」暮林曉諭似地說。
「發現屍體各部位的地點遍及大阪府南部全區,分佈範圍極廣,要在警方全力調查期間做出這種事需要花費相當的氣力,這應該不單出自為使肢解後的屍體讓社會大眾目睹的惡意吧!兇手一定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嗎?」博士捏住右耳四周的頭髮把玩著,「你認為那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