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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隘。」宋望舒沒有大沒小:「文字校對,文章編寫多得是和我專業對口的工作。」
「東方文學本來空白的就很多,你要是當時考研和我商量一下,我一定不支援你。」梅琴也不怕戳她心窩子。
宋望舒則更不怕回戳她一刀:「所以我根本就沒打算和你商量,都不想告訴你。」
梅琴喋喋不休:「還不如學個西方語言專業。」
宋望舒反駁:「我們不能因東方幾百年的落後就對幾千年發達繁榮的文學視而不見、妄自菲薄。」
梅琴:「然後上了班,你看這幾千年的文學底蘊能不能餵飽你,到時候每個月和你蔣叔叔兒子一樣還要兩千塊的接濟。」
宋望舒不想反駁了,沒好氣地回:「是是是,我就是沒用。」
梅琴看她不開心的很明顯,也不繼續說這個了:「對了,梁沭是不是快回來了?我聽他爸爸說還有一個多月是嗎?」
宋望舒沒細算過日子:「好像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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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旨珩發燒了。
昨天夜裡開始發低燒,和既是自己小姑也是自己任課老師的楊眉請完假後,中午他沒通知的老媽打來電話的時候楊旨珩也不意外,十有八|九是他小姑告訴的。
「怎麼就發燒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詢問,楊旨珩剛想說話,但是嗓子一癢,他臉埋進被子裡,咳嗽了兩聲,這下再怎麼說自己沒事電話那頭的老媽也不會相信了。
楊旨珩咳嗽完之後,說自己剛吃了退燒藥了,雖然是胡謅的。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喋喋不休:「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前幾天回家不是還好好的,降溫不也穿暖和了嗎?是不是碰到什麼東西了?你這週末回來,我們去普濟寺燒香,問問大師怎麼說。」
楊旨珩家是做生意的,這多多少少需要每年都去燒香,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家今年生意可以做得紅紅火火。只是他老媽可能比別人都更封建迷信一些。
楊旨珩生日是農曆的四月八號,二十多年前,在他還在他老媽肚子裡的時候,他老爸有一單至關重要的生意一直談不下來,有人說普濟寺燒香靈驗,普濟寺山腳下有個大師,算命更靈驗。
於是,那年農曆四月八號,他老媽挺著一個孕肚去燒香算命,求這單生意能談下來。香點著了,羊水也破了。
那天碰巧也是釋迦牟尼佛的生日,家裡人都覺得楊旨珩和釋迦牟尼佛有緣分和普濟寺也有緣分。那單生意也很湊巧地在他老媽燒完香之後談下來了,於是他老媽更加堅信普濟寺燒香很靈驗。
來年抱著才半歲的楊旨珩去燒香還願,他們家在普濟寺領養了一棵菩提樹,說是當年釋迦牟尼佛當年了悟的樹就是菩提樹。
山腳下的大師算楊旨珩一生風調雨順以後家庭也幸福美滿,年年去,次次楊旨珩搖出來的簽子都是上上籤。就是三歲那年,大師突然說楊旨珩十歲前有個大劫,不能養在家裡。
他老媽一聽那還得了,塞了厚厚一疊錢到大師手裡,求個解。
大師想了想,捋了捋根本就不存在的鬍子:「送到普濟寺裡面養著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普濟寺正能幫他擋了那個災,反正楊旨珩待在普濟寺裡和師父師叔師兄師弟們生活了十年。雖然不是真正當了個和尚,但是打坐敲木魚,念經晨起打掃寺廟和敲鐘一樣不落的全部都幹。
後來被爸媽從普濟寺接走之後,他還是保留著從小和師父師叔師兄弟打坐冥想,撥珠念經的習慣。只是經文沒再鞏固加深,到如今記得不多少了。
但是他還是會隔一段時間去普濟寺聽聽師傅主持講經。
碰見宋望舒也是他每月去普濟寺的某一天,當時他們還沒有念大學。
高考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