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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錦芳歉然地笑笑道:“武兄弟,這山在離鎮集很遠,同春又不在,恕我不便接待……”
這是下逐客令了。武同春欲哭無淚,這是他的家,她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然而現在成了陌路之人,他想多停留一會,想多交談幾句,甚至想留下來,對久別的枕邊人加以慰藉,可是現實不允許,多殘酷的現實。
武同春站起身來,心裡的話又衝到口邊,依然鼓不起這份勇氣,於是,只好笑笑道:
“小弟正要告辭!”幾個字,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來。
華錦芳顯得不安地道:“兄弟,實在對不住,請你原諒!”
武同春摧肝斷腸,整個人似乎要崩潰了,勉強擠出話聲道:“哪裡話,大嫂客氣了,小弟過些時再來看望大嫂!”
說完,作了個揖,匆匆向外走,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
華錦芳送到門口,再致歉意之後,“砰”然關上在門。
武同春走了數步,回頭望著緊閉的在門,真想大哭一場,門裡,門外,親人,路人,這實在是人間大悲劇。
回去,告訴她一切?不能,絕對不能!
這是懲罰,這是報應,應該承受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踉蹌奔離。
屋裡,華錦芳獨自對燈彈淚,紅顏自古多薄命啊!怨誰?嫁錯了人,還是錯生為武林兒女?她想:“如果能生下一男半女,也許能繫住丈夫的心,可是肚子不爭氣,丈夫不回家,為什麼?”
武同春懷著一顆百孔千瘡的心,狠命狂奔,想借體力的勞累,來減輕精神上的負荷。有家歸不得,是誰之過?又來到祖居“無雙堡”,這是傷心之地。
不期然地,他逞到妻子凝碧墓前,手撫冰涼的墓碑,哀哀求道:“凝碧,我對不起你,靈而有知,你看著我承受這惡果,我不求你寬恕。因為我無可寬恕,凝碧,懲罰我吧!”淚水,順腮而下,這是愧悔之淚。
天明,日出。
武同春回到前堡舊屋,打掃了一個房間,他要在此地停留近兩個月的時間,以完成聖僧遺贈金丹的妙用。
每七天服下一粒,四十九天才能竟全功。
金丹妙用果然非凡,過了三七,內元已顯著增加。
他加緊以“玄黃經”所載心法勤參。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這已是七七的最後一天,也是最緊要的關頭,突破玄關,開啟生死之竅,功力便更上一層樓,如受意外干擾,勢必功虧一簣。
現在是過午時分,武同春跌坐在舊屋正廳的屏帳之後,度其最後一關,頭頂隱見一層白霧,身軀不住顫動。
一條人影,出現廳堂,搜完上下房之後,轉向屏帳,一探頭,喃喃地道:“老夫還以為訊息不確,這小子真的躲在此地練功,天假其便!”
這人影,赫然是功深莫測的灰衣人。
武同春在忘我境地中,渾然不覺死星已經照命。
此刻,灰衣人要殺武同春,可說是易如反掌。
在這最後一刻,武同春絲毫也不能受干擾,否則必將導致走火入魔,不死也將成殘,可說生死繫於一髮。
灰衣人獰笑一聲,揚起手掌……“伯父,您……一個女人的驚叫倏告傳來。
灰衣人大吃一驚,收手回顧,粟聲道:“是賢侄女……”
來的,正是華錦芳,手裡提著一個木盒,還有香紙等物,呆立在廳門外。
灰衣人目芒連閃,又迴轉身……華錦芳大感困惑,跨人廳中,道:“伯父,您在……做什麼?”
灰衣人再次回身,向華錦芳走近兩步,道:“沒什麼!”
華錦芳疑念不釋地道:“伯父怎會到此地來?”
灰衣人笑笑道:“本來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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