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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龍宮難遇敵手,好不容易碰到對手,早把報仇之事拋在腦後。正應對景軒的劍法,思考破解之道,哪想到人心險惡,背後有人攻擊?
太子一個踉蹌身形不穩,空門大開,被景軒一劍劈中胸膛,鮮血飈飛。
見勢不妙,太子連忙後退,景軒正要說什麼,只見太子捏了個咒法,縱身化作水光遁去:「你們倆等著,下次我再來找你們爭論!」
他這一走,姬飛晨二人面面相覷。
景軒本想化解恩怨,沒想到更進一步結仇。
姬飛晨作「羞愧」之色:「小弟擔心道兄出事,慌張之下出手,還望道兄勿怪。」
景軒搖頭:「說來說去,總歸是金湖一脈的不是。我出身正道,持殺戒,又不會殺他,將因果仇怨說開便是。他走得太快了。」
景軒唉聲嘆氣,二人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趕路。
「我的演技是越來越高明瞭。」姬飛晨一個勁在心中誇讚自己,但這種事沒有外人得知,自己一個人關起門來偷樂,反而沒什麼意思。
轉念一想,姬飛晨暗忖:「龍太子受傷,正是一個動手的好時機。可惜景軒在旁瞧著,不好直接殺龍取血。不過我在他身上佈下丹砂,回頭可追蹤其行藏。路上找機會甩開景軒,我再設法去追他。」
主意一定,姬飛晨面帶笑容和景軒談玄論道。讓他對太上一脈的理念更多幾分了解。
太上,是仙道所敬奉的祖師爺。但是他無形無相,或者說變化萬千。在玄門中,將太上視作大道之理,哪怕同樣是太上嫡傳的分支,彼此之間的理念也多有不和。
「我太清宗煉乾清之氣,參太清仙光,以清、靈、玄、淨為本。同樣是洞天大派,道德宗的理念則是以道為先,以德為本,不修法力,更重視靈性元神,這點上和賢弟你很像。」
姬飛晨的《太上雲成龍微玉華真解》觀想老君,凝天龍精魄,以神為本。
道德宗,以道德為先,這裡面的道德夫子最多,也是諸多門派中風氣最正的一個。但是他們不鍊金丹,不修肉身,只閱讀《道德真經》從真經中闡述大道,以道行勘悟元神,飛升九天。
「道德宗,我還以為自己更符合無為道派的理念。」姬飛晨說笑:「上善若水,無為而不爭,這種理念似乎更契合我。」無為道派以《無為天書》為真傳,同樣位列三十六洞天上門之一。
三十六洞天,單單出自太上嫡傳就有五家,其他得太上傳承者有七家,佔據三分之一上門勢力。三大聖地之中的太上宮傳人只需振臂一呼,天下太上傳承門派無有不從。
「無為道派的那些人清淨自然,你的性子可不符合。」
二人聊天,忽然前方有赤氣阻路。
姬飛晨撥開雲頭一瞧,下方哀鴻遍野,一股股熱氣蒸的大地龜裂,百草乾枯,諸多飛禽走獸的骸骨散落在地面,腐臭之氣遍佈旱地。
「怎麼回事?」景軒吃驚不已,兩人趕緊降臨下來。四下一打聽,得知此地名叫成晃山,而今暑氣漸起,正逢一場旱災。
景軒二人來到山下村落,見河床露底,魚蝦渴死,井水枯竭,莊稼伏地。彤彤紅日高掛穹空,艷艷金光炙烤大地。
旱情之嚴重,讓景軒忍不住皺眉。他對姬飛晨說:「賢弟,我不擅長天機推演之術,你可察覺這旱災異狀?」
姬飛晨用「玉微易天算經」推算這次旱情。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阻礙,旱災並非單純的自然災害那麼簡單。
「地下暑氣上抬,有邪魔之氣的味道。」姬飛晨俯下身子,撮起一把泥土。哪怕是地上的土石,都能感到一陣陣熱氣。輕輕一碾,泥土化作乾土散去,更有一縷炎煞之氣悄然散去。
「莊稼地裡一點水分都沒有,五穀枯死,今年絕對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