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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法慢走,有空常來啊!」
「……」
之前經雲曦卜卦,教內每年一度的祭奠也沒能如期舉行,待過了時日,教主駱森才又傳喚她卜卦擇日子。
雲曦暗道這些人對祭奠還真是執著。
可這次也沒例外,依舊是兇卦。
駱森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雲曦也不由想,自己這到底是個什麼手。
有人不滿道:「祭奠是我教的大事,若再延遲今年的時節就要過了,不能因為聖女一人一再拖延!」
又不是我要延後的,明明是你們教主迷信……雲曦有點不服氣,卻也只敢心裡叨叨。
駱森沉著臉委決不下,座下眾人吵成一片。
雲曦看著,覺得自己這個聖女似乎並不招人待見,也不知駱森是如何看待她的。
片刻後,鍾易忽而站了出來,溫潤的嗓音在嘈雜的大殿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威懾之力。
「祭奠本就是為我教祈福,屬下也以為不若放開手籌備,正好也驅驅聖女所卜兇卦的晦氣。」
雲曦覺得這話就是變著法說她黴運纏身,小小得瞥了下鍾易以示不滿。
駱森沉吟半晌才道:「此事還得再議。」
「教主……」
「不必多說。」駱森抬了抬手打住鍾易的話,「祭奠乃我教中大事,不可馬虎。」
鍾易垂首斂眉,退到了一邊,瞥向雲曦的眼神,似乎帶了一點埋怨。
雲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祭奠到底是幹什麼的,這些人似乎都很期盼的樣子。
總而言之,祭奠因為雲曦的卦象而再次沒能落實下來,看不慣她的人也因此對她愈加不滿。
「真不知道教主中了什麼邪,她說什麼便信什麼!」
「可不是,不就是隨便擺弄兩下子,沒準就是她胡謅。」
……
雲曦聽了別人議論只能聳聳肩,她自己也納悶呢,為何教主對她的占卜這麼深信不疑,或許只是因為她這個聖女的名頭吧。
祭奠是教中一年一度的大事,如今三番四次委決不下,雲曦可謂犯了眾怒,走哪兒都被人嫌棄。
雲曦樂得一個人自在,每天坐著自己的小轎子到處晃悠。
因為慢慢接觸五穀雜糧的原因,雲曦現在的體質也漸漸好了起來,基本可以自己行走很長時間,但是未免引起別人懷疑,她平時出動還是坐著轎子,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便自己下來走動,以此活動活動筋骨。
這日,雲曦照舊讓人把自己抬到後山的瀑布前,謊稱自己要靜坐占卦,把人都支開了。
等人一走,雲曦就跟撒了歡一樣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小樹林。後山的小樹林一般沒人,就算有人也不會懷疑他們路都走不了的聖女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雲曦天天喝白粥,早就滿足不了口腹之慾,找了一處被山洪沖刷出來的土坑,從懷裡掏出熟悉的小布袋,滾出裡面偷來的兩顆雞蛋,寶貝似的親了兩口。
雲曦折了樹葉上的露水和了點泥,裹在雞蛋上面生火烤了起來。不用說,這方法自然也是鄒世辰教的。
說起來雲曦在鄒世辰那裡別的沒學會,在外面也野是一點就通,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這種事情,說出來恐怕會驚掉陳氏的下巴。
雲曦等到火熄了,用泥土的餘溫烘著雞蛋,抬頭看見上面撲稜稜飛過的鳥兒,肚裡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於是拆了布袋上的皮繩,利落的做了一個彈弓出來,瞅準頭上飛過的一隻白胖鴿子便射了一顆石子。
鴿子被敲中腿骨,堪堪落在雲曦面前。
雲曦暗喜自己這麼多年沒練準頭還不錯,一把抓住那鴿子就準備薅毛,這才想起來自己射彈弓是一把好手,可是剝皮抽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