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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燒了!怎麼這麼燙啊?沒服藥嗎?」 說著看向那郎中。
「公子有所不知啊,大人這是——」
「剛剛才煎好服下,一會藥勁上來就不燒了。」謝然眼睛看向那郎中,小蝶立刻心領神會,在旁邊朝那郎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這裡也不舒服,咱先回去吧。」凌致道。
謝然立即答「好啊。」
他這狀態本就是強撐著,小蝶和郎中都估計他沒法走路,還想上前扶他。他卻穩穩的一步步跟著凌致上樓回房間去了。
「哎你躺好躺好。」凌致細心的給他拉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凌致這看見病人就心軟的毛病都改不掉。謝然立即恍然大悟,再次像上一個世界一樣故技重施「好冷……」說著,往旁邊挪了挪,暗示凌致躺過來。
「冷?這可怎麼辦,那,我就——」
謝然努力掩飾自己的期待。
「我這就去給你拿個手爐!」
謝然「……」
最後,謝然懷裡被塞了個手爐,藥勁上來又睡著了。凌致見他睡著了,躡手躡腳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當他是傻子嗎,那麼大陣仗連那個民間聖手的郎中都又請來了,密室都開了,安魂香都給他點了,然後和他說就是發燒了,就是怕吵醒他?安魂香可以讓人睡得更沉,但也不是睡死了,如果他們真的動靜特別特別大,凌致還是會醒的。發個燒動靜可能特別大嗎?
「趙叔啊,餵馬呢,辛苦了。」
「小公子言重了,大人仁慈寬厚,不辛苦的。」昨天的車夫正在認真餵馬,見凌致來了,停下手上的動作。
「說起大人,唉,也不知道大人這身子什麼時候能好。」
趙叔也跟著嘆了口氣,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間身子就垮了。
「大人昨天晚上那樣子真是太嚇人了,頭一次看見他發病這麼嚴重。」凌致一邊說著,還一邊假裝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趙叔他們是被吩咐不許多嘴了的。可是這小公子是什麼人啊,是和大人同床共枕的人,他當然知道這事了,這能算多嘴嗎,肯定不算啊。
「可不,哎我當時也嚇一跳啊,那血啊,一口接著一口吐的停不了啊!」趙叔搓著手回憶起來「說起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也是這樣,接著大人就高燒昏迷了那麼多天。幸好最後沒事,大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凌致一聽見「吐血」兩個字就心頭一緊,不動聲色道「我當時睡了,沒站在外面等他,當時什麼樣啊?」
趙叔狐疑起來,莫不是來打探的?可是小公子是大人身邊最近的人,打探這種事什麼的根本說不通。
「當時啊,馬車停在門口了,可大人遲遲沒有下車,我以為大人睡著了,還叫了大人兩聲,車裡還是沒聲音。小蝶姑娘急了,立即提裙想邁上馬車,大人卻已經自己掀起車簾,跌跌撞撞的下了車。」趙叔頓了頓,面露驚恐的神色,「大人腳剛剛挨著地吶,就猝不及防一口血噴出來了,不等我們在場的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倒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哎接著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血啊,最後幾乎昏過去了,還是小蝶姑娘和府上的小廝把大人攙扶回去的。」
凌致幾乎可以想像到當時的畫面,震驚又心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叔見他表情黯淡一言不發,還以為他生了氣,忙解釋道「小公子彆氣啊,小蝶姑娘還有那小廝真的都對大人都沒有逾矩的行為,真的沒有。」
凌致原本心情沉重,一下子差點被他逗笑了,這趙叔知不知道輕重緩急,又是怎麼腦補的自己和謝然的關係,自己又怎麼可能去吃小丫鬟和小廝的醋。
可是,謝然吐血昏迷了啊,凌致越想越覺得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