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2/3 頁)

嗎？&rdo;

&ldo;你說誰？&rdo;正在發著牢騷的賀允冷不丁聽到這句毫不相干的問話，他哪裡記得下人的名字，當即反應這是個女人的名字，又驚又氣，&ldo;你難道還有別的女人，我真的小看你了，裡楠。&rdo;

這下，裡楠可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怕影響同事工作，裡楠拿著手機走到牆角。&ldo;別亂說了，你這麼有手段，我身邊有誰，你不是一清二楚嗎。&rdo;聽那邊也平靜了些，裡楠又開口道，&ldo;說真的，賀允，我們的事你打算怎麼結束。我事先說明，那天我說的話都是有效的。有些事我勸你還是打消主意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rdo;

&ldo;如果我說不呢。&rdo;

裡楠嘆了口氣，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像極了此刻他的心情。賀允越是這樣毫不遲疑，他越是難過。&ldo;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但是你如果硬來的話，賀允，我們以後就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兩不相欠！&rdo;

對面沉默了片刻，&ldo;給我個理由。&rdo;

理由是嗎？他要聽，他給就是了。&ldo;很簡單，我爸媽，我家裡人都希望我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將來兒孫滿堂，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你懂嗎。&rdo;這個家給過他的溫馨與美好，他不想破壞。

如果是別人，賀允早就破口大罵這算什麼狗屁理由了。可是這是裡楠，家人對裡楠而言的意義賀允最清楚不過。所以，他理解，但他不甘心。&ldo;你可以跟別人有個孩子，讓你父母開心，我不介意，&rdo;這是他最大的讓步，&ldo;我可以給你一年時間讓你去完成這些，只要你答應一年後回到我身邊，永遠跟我在一起。&rdo;實際上以賀允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找個女人陪裡楠做一場戲給他的家人看，就是一輩子也行，可他知道，裡楠不會答應。所以，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妥協了。&ldo;好不好？&rdo;溫柔的類似央求的口氣難以置信是出自賀允之口。

這次，裡楠那頭沉默了更久，然後結束通話了……

裡楠的行為在賀允看來與逃避無異，他的這些問題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ldo;天倫之樂嗎……&rdo;呢喃著陌生的詞彙，賀允心中生起一絲顧慮，他不在乎，不意味著裡楠不在乎、不想要，遂了家人的願，是不是也如他所願呢。也許，比起和他在一起，裡楠更喜歡和黎帆一起？如果他本人真的覺得那樣更好，他要怎麼做？賀允猛地甩了甩頭，甩掉這些喪氣認輸似的念頭。說實話，他也有硬來的打算，手段有很多，可是那是裡楠，不是隨便怎樣他都無所謂的人。而且他知道里楠說到做到，陌生人？想起回國後第一次見到裡楠時他那副全然陌生的表情，冷淡的語氣，賀允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窗外不甚明朗的天氣看的人胸口微堵，重重的一聲嘆息不經意從口中洩出。回頭，那副看了許多遍的肖像不知何時又被賀允放到桌上，一霎那座位上彷彿看到了裡楠提筆時的專注身影，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白色的全是少年氣的t恤，頸間耳際的發梢微微散亂，也許是剛起床吧。他低著頭，目光在紙上流連，時不時地眯起眼睛，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賀允看得入迷，好久，真的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他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不會對他說拒絕的裡楠。一直很想親口問問，那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描摹他的五官，一定是想著他的吧。淡淡的喜悅在胸口蔓延，鬱結的那塊像是被什麼衝散了，稀稀落落地消失了。座位上的人忽然眉頭微微皺起，像是有些為難，讓賀允禁不住想上前幾步……只是一步，那抹虛影便散了。一瞬凝滯的肢體幾秒後恢復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