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放過她 就這麼點膽量(第3/4 頁)
實習生不大好意思地朝她笑笑:“有客戶來了,經理叫我去泡茶……”
“泡茶?去啊。”文禾抬頭看她:“你不是學會了嗎?”
實習生翻開巴掌,燙出來的一個泡還沒消:“我現在自己喝水都不敢接熱的。”
文禾見她可憐兮兮的,一嘆氣:“那我去吧,你下次小心點。”再看看周圍,很多人已經溜出了公司。
泡茶這種事,文禾剛學的時候也被燙過,也有一定恐懼。怎麼泡怎麼分,什麼茶葉用什麼壺,功夫茶連器具都有講究,她那會用鑷子都夾不住杯身,泡出來的茶經常苦了澀了喝不了,後來靠章茹送的很多茶葉小樣才慢慢練出來,不敢說多精通,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客人只有一位,文禾進去陪著說話,剛開始一切都好,直到周鳴初走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文禾渾身僵硬,怎麼都不自在,尤其是客人走了以後,她被周鳴初以整理檔案的名義叫進辦公室,看他簽字,接工作電話,就是不讓她走,也不說還有什麼別的事。
簡直像在站樁。
文禾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塊玻璃,被他一眼能掃透,一錘能敲碎,但他目前只是晾著,觀摩著,巡睃著,似乎在尋找最佳的敲擊點。
等待敲擊的過程是最難熬的,沒人經得起這樣故意的冷落,站得久了,文禾的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周鳴初也終於接完電話,似乎終於騰出一點注意力,看向她。
她像跟他槓上了,他不說話她也不問,幾頁紙在手裡快翻出毛邊,看似低眉順眼,其實隱忍不足,惱火又不敢,一副憋屈樣。
周鳴初問:“誰給你發工資?”
文禾抿了下嘴角:“當然是公司。”
“是嗎,我以為你領的是另外一份工資。”周鳴初開啟電腦,用筆在紙上抄了一個號碼,接著把紙轉過來,一根食指抵到她跟前:“打這個電話。”
紙上行雲流水的一串數字,文禾垂著眼,聽周鳴初說:“用你手機,現在打。”
沒誰會對自己以外的號碼記多清楚,這串號碼文禾雖然沒什麼印象,但隱隱猜到是誰的。
她像提線木偶,拿出自己的手機解了鎖,卻遲遲沒能拔出去。
“手機欠費,還是害怕了?”周鳴初的聲音簡直像陷阱,挑逗著文禾最緊繃的一根神經,又推著她不得不按他說的去做。
文禾比照著號碼撥出去,幾聲盲音後電話被接起,那邊傳來姜姜的聲音,小心翼翼一聲喂,過不多久,警覺地結束通話。
周鳴初抬抬下巴:“再打。”
沒必要了,錘子已經落下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文禾不想打了:“周總既然猜到是我,剛剛為什麼不跟王總說?”
周鳴初卻問:“你覺得是為什麼?”
文禾愣了下。
周鳴初坐在椅子上看她:“幫人有什麼好處?”
“我不圖什麼好處。”文禾微微垂頭,破罐子破摔前忽然又像服軟了一樣,只是這種姿態在周鳴初看來,更像一種不加修飾的,老實人的伎倆。
他評價道:“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熱衷於為別人出頭。”
文禾搖搖頭,她有私心,有隱秘的不可說的報復心理,太討厭王東尼的騷擾,想著讓那種人吃一回癟。
“我不是為誰出頭,我是為了我自己。”她聲音低不可聞:“王總他,有時候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周鳴初看她一會,緩緩問:“什麼意思?”
文禾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經理在外面敲門,探進來一個腦袋:“周總,現在走嗎?”
周鳴初從抽屜裡找出會所的酒牌子扔過去:“陳董在那裡有瓶存酒,叫人去拿一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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