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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番,費雨橋藉著酒勁折磨四月到半夜。大約是知道自己做過了火,第二天費雨橋派婷婷來當說客,安撫四月,“嫂子,你千萬別怪哥,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絕路,又有百分之九的股權沒有了,而銀行方面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不是要求我們提供更多抵押就是要求還款,公司現在真是內外受困。”
婷婷說著都要哭了,“你沒見哥在辦公室的樣子,幾次都跟我說,也許他也會走他父親的老路,從窗戶裡跳出去。”
四月駭得不行…一
“你多關心下他吧,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婷婷說。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四月心軟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始終是夫妻,這陣子她確實只顧著自己哀傷,忽略了費雨橋。
婷婷嘆著氣說:“如果有辦法,他何至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有了婷婷的道歉做鋪墊,過了兩天,費雨橋終於回家來,拿了一大捧玫瑰送給四月。他並不是個俗套的人,雖然平日經常送我禮物,也懂情調,但送花這樣的事他很少做。“送花太傻了。”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這樣的伎倆。所以當四川看到那大捧玫瑰時,心裡五味雜陳,並不好受。“對不起,我向你負荊請罪。”費雨橋擁抱她。
四月沒有吭聲,任由著他那麼抱著,心裡更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了,因為她又聞到了那種沐浴露也衝不掉的香水味,淡淡的,若有若無,直鑽入她心間。但她什麼也沒說,緩緩伸出手回抱住他,“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不要撐得太辛苦,錢差不多夠用就行了。”
“謝謝。”他突然又說了聲“謝謝”,四月身子僵了下,因為自從他們有過共識後,就很少再對對方說謝謝。
四月閉上眼睛,伏在他的懷抱中淚水悄然滑落。
晚上兩人做愛時四月明顯感覺費雨橋力不從心,雖然一樣的做足前戲,很賣力很投入的樣子,可是那種賣力和投入分明是某種劇烈運動透支後的掩飾。四月想都不願去想他在哪裡消耗了體力,只覺那個女人肯定很厲害,因為費雨橋汗淋淋地起身去浴室沖澡時,四月清晰地看到他背後幾道鮮紅的指印,她不用閉上眼睛也能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激烈的情慾撕絞。
一想到他帶著別的女人的體味來碰她,四月的胃就翻了,撲進浴室在馬桶邊上狂吐。費雨橋正在浴簾後沖澡,見四月突然嘔吐很詫異,“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四月吐得黃膽水都嘔出來了,滑坐在地上喘息著說:“沒事可能晚上吃得太油膩,又喝了涼東西。”
“是不是懷孕了?”他冷不丁問了句。
“哪有的事?”四月本能地否認。可是費雨橋不問還好,一問她心裡就打了個結,她想起這陣子吃什麼都吐,成天犯困……
“我只是隨便問問。”費雨橋在霧氣蒸騰的浴簾後若有所思地說,“唉,我想也是,老天怎麼會對我這麼仁慈呢,不會在這種時候賜給我孩子的。天要絕我啊!如果我有個孩子,我何苦這麼絕望,即便一貧如洗我也覺得幸福……”
“你快點洗吧,別感冒了。”四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低頭走出浴室。
費雨橋爬上床的時候,四月佯裝已經睡著。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跟他說什麼。費雨橋從背後抱住她,大約是洗了很久,身上已經沒有那種香水味。可是四月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說不清是絕望還是心慌,她又有了那種末日來臨前的悽惶。
這一夜四月睡得很不安穩,模模糊糊似乎又在做夢,很意外,她居然夢見了容。她已多年未在夢裡見過容,他就站在那棵菩提樹下,穿著灰色的西裝,樣子跟多年前一樣,臉部的線條依然那麼柔和,連唇畔的微笑都真實得不似在夢境。四月醒來卻發現只是個夢,而她渾身已溼透,虛脫般張著嘴喘氣。
一摸枕邊,空空的,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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