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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在外面無論他怎麼為所欲為,一回到這裡他連走都不敢放重腳步,說話更是不敢大聲。
“咳咳……”德叔咳嗽了兩聲。
費雨橋馬上抬起頭望向他,因為這是老爺子發話的前秦。
“是莫雲澤?”德叔冷不丁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費雨橋恭恭敬敬地答:“是。”
“可我怎麼看他的照片不像呢?”德叔說這話時,眼皮都沒抬,手指還在悠閒地打節拍。原來,他早就看過莫雲澤的照片,他並不是不聞不問,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費雨橋不敢掉以輕心了,解釋道:“他整過容,那年大火將他的整張臉都毀了,後來莫敬添把他弄到美國做了整容植皮手術,所以面貌上跟他小時候是不一樣的。”
德叔哦了聲,輕籲一口氣,終於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瞟向費雨橋,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就憑一張臉,你就認定他是莫雲澤?”
“您的意思是……”費雨橋不明其意。
德叔這時候已經站起來,揹著手緩步踱到窗前,淡然道:“前兒是你爸的冥壽,我去公田那邊掃墓,莫雲河的墓剛好在不遠處,我就順便去看了下,結果我看到他的墓修得跟個小廟似的,墓牌巨高巨大,石階都是漢白玉砌的,我大略掃了下四周,應該是公田墓園最氣派的墓了。而且我看一箭雙鵰他的墓前堆滿鮮花和供果,下山的時候我跟守墓的的老張打聽,他說每年清明或者祭日時都有大隊大隊的人上山祭拜,都是開著高階小車來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這我就不明白了,莫雲河只是莫家的一個養子,他自己無親無故,莫敬池和莫敬浦去世後,莫家還有誰會把他當回事,給他修這麼氣派的墓,每年還這麼興師動眾地來祭拜他?”
費雨橋愕然。
德叔轉過身,眉心緊蹙,盯著他,“你的意見呢?”“難道死去的不是莫雲河?”費雨橋倒抽一口涼氣,這話一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一跳。
“現在還不能斷定,我們又不能扒開墳去看,就是扒開了墳,也只剩了把灰什麼都看不出來。”德叔不愧是老謀深算,坐回到躺椅上,臉上又恢復了無風無浪的表情,繼續聽戲,“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看事情只關注表面,你也不想想,如果死的真是莫雲河,莫家會這麼看重那座墳?莫雲河三歲父母就雙亡,家裡一個親戚都沒有,哪來的大隊人馬去給他掃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費雨橋說:“就算當年被燒死的是莫雲澤,可我曾經打聽到一個傳聞,莫雲澤跟莫雲河一樣也是莫家的養子,他並非莫敬浦的親骨肉,雖然這只是個傳聞,但他的身份我覺得是個謎,需要進一步確認。”
“還有這樣的傳聞?”這回輪到德叔詫異了。
“正是,我也是無意中打聽到的,為此還特意派人做過詳盡的調查。據說莫敬浦的太太常年臥病,並不能生育,她是在問孃家養病時莫敬浦去探望她,然後懷上的,回上海的時候孩子都滿月了。可是據我查到的資訊,當年的那女人回無錫的孃家後,莫敬蒲根本就沒有去探望過她,那麼,她的孩子是怎麼懷上的?”
“……”
德叔眉心慢慢聚攏,似乎沒有想到這麼複雜。
“所以,莫雲澤是不是莫家的嫡系子孫是很值得考察的。倘若傳聞是真的,這就讓我把握不準,現在活著的究竟是莫雲澤還是莫雲河。如果是莫雲澤,因為他並非莫家的嫡系子孫,莫家怎麼會讓一個外人執掌盛圖?如果他不是莫雲澤,是莫雲河,那公田那邊的墓又是怎麼回事呢?莫家怎麼會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子孫修這麼氣派的墓,還年年聲勢浩大地去掃墓,這又怎麼解釋呢?”
費雨橋腦子裡完全是一團糨糊了,他也站起身,踩著厚厚的拉毛地毯走來走去,連連搖頭,“關於莫雲澤的身份,我之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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