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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活過來了，我看得出來。&rdo;他微笑著說。瑪喬麗的屋裡只點著一盞小燈，黑暗在他臉上投下陰影。

瑪喬麗走到門口，羞怯地掃了我們一眼，&ldo;你們先生們談話，我去到外面月光下散步。&rdo;

弗雷明寬厚地一笑，驅散了她的羞怯，&ldo;謝謝你，親愛的。&rdo;

瑪喬麗微笑著，輕巧地走了出去。

弗雷明的笑容凝固在頰邊，&ldo;可愛的姑娘。你真幸運，有這麼好的護士。&rdo;

&ldo;她覺得你也很溫柔。&rdo;

他從煙盒中拿出一支煙，&ldo;大多數女人都這麼認為。來一支怎麼樣?&rdo;

可惜他是說香菸，不是女人。

&ldo;不，謝了。我無此情緒。&rdo;

&ldo;你現在是什麼情緒?&rdo;

&ldo;好吧，讓我想想，可以說是有點兒受傷。&rdo;

&ldo;你的身體還是心靈?&rdo;

&ldo;說你吧，為什麼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弗雷明?你怎麼知道把我帶給瑪喬麗?&rdo;

&ldo;你真的不記得?&rdo;

&ldo;記得什麼?&rdo;

他笑得臉上起了皺紋，&ldo;是你叫我帶你到這兒來的。你當時不太清醒，但你說得很清楚，&l;瑪喬麗&iddot;布里斯托&r;;而且當我問你上哪兒去找她，你說&l;西苑&r;。然後你吐了一口血，就失去了知覺。&rdo;

&ldo;迪安娜怎麼樣了?她死了，是不是?&rdo;

他點點頭，&ldo;南希快要崩潰了。你看，迪安娜死於翻船事故‐‐坐著刻有她名字的船。屍體沒找著‐‐丟在大海里了。&rdo;

我毫無心緒地笑了一下，&ldo;你可真是擅長於&l;打掃乾淨&r;，是不是?&rdo;

&ldo;我必須這樣打掃內森&iddot;黑勒留下的一團糟。另外，我如此認真，你才會有這樣的幸運。如果我不再回香格里拉去徹底清理你的小屋，在屍體腐爛之後，你也會被丟在大海里。&rdo;

&ldo;這就是說，你偶然之間救了我。&rdo;

&ldo;是。現在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怎樣殺了她?&rdo;

他又點了點頭，像龍似的從鼻子裡撥出了一口煙，&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告訴我為什麼?&rdo;

我說了，包括我怎樣拜訪蘭斯基和克里斯蒂，還有我得出的結論：歐陸銀行是納粹的資金儲備庫。

&ldo;很有見解，黑勒，歐陸銀行的確是許多納粹的存錢之所。當然，它還不只這樣!&rdo;

&ldo;還不只?&rdo;

他聳聳肩，&ldo;歐陸銀行另外一項重要的投資是給一個集團提供資金，確保日本有汽油、白金和其它稀有金屬。這個集團還和大麻、銅和水銀市場有關‐‐而這些都是對美國相當重要的戰爭物資。&rdo;

&ldo;你是否同意哈利沒參預這件事?&rdo;

&ldo;不只我同意，&rdo;這個英國人說，&ldo;你的聯邦調查局也這麼說。我和他們調查過了，哈利只和他們有過一些非正式的接觸。&rdo;

&ldo;天啊。我做個偵探真合適。&rdo;

&ldo;或是間諜。那晚真夠好看的‐‐在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