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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龐大的灰黃色俱樂部建築,是拿騷十九世紀種植園主建築風格的典型,但卻可以明顯看出它是最近才修建的。它的圍牆的高度不像古典建築那樣能遮蔽住棕櫚樹,而且整個建築看起來很新,一點也沒有損壞。
我把車慢慢地開進了俱樂部,沒有人阻攔我、檢查一下我是不是會員、是不是猶太人或其他什麼人,我甚至有點失望。酒吧裡掛著鑲框的著名遊艇和駕駛者的相片,只有幾名顧客和一個穿著白色短夾克的侍者(他們可不是鑲在鏡框裡的)在裡面。有一面牆的大部分都是玻璃,朝向著東方的海港。我在俱樂部外漫步,當我信步到山坡的邊緣時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個停泊著小遊艇的大小適中的港口。
幾艘遊艇散亂地停靠著,另外幾艘在水中翻騰著,像是在進行比賽,不過由於我從未參加過一場遊艇比賽,所以我不敢肯定。也許德&iddot;瑪瑞尼的情人號就在其中。
船的速度都不快,來了一陣微風,卻於事無補。只是天空現在越來越昏暗了,大海好像被某一巨大的機器所發動,一浪一浪地洶湧起來。那些白色的遊艇和白色的風帆似乎和此時的海景極不協調。我回到酒吧,坐到長椅上,要了一杯朗姆酒。
服務生是一個二十四歲左右金髮碧眼的年輕人,他對我說:&ldo;您是會員嗎?先生。&rdo;這個提問終於來了。我給他看了看哈利先生的通行證,他笑了,揚了揚眉毛,說:&ldo;請允許拿騷遊艇俱樂部奉送您一杯酒,先生。我可以為您推薦我們特色的朗姆酒嗎?&rdo;
&ldo;太好了,謝謝。&rdo;
他端來了一個紅色的圓形玻璃杯,上面還漂浮著一塊水果。我把水果挑了出去,品嘗了一小口‐‐酒因為放了酸橙有些苦,又由於放了紅糖有點甜。
&ldo;你覺得怎麼樣?&rdo;服務生問我。
&ldo;味道不錯,勁兒也很大、很烈。&rdo;
他聳了聳肩,說:&ldo;這是拿騷的特色。&rdo;
我回到座位上,懶散地看著窗外,問:&ldo;今天有比賽嗎?&rdo;
&ldo;這不過是一個小型的每週一次的比賽,不是大型的賽艇會……這討厭的天氣,但願他們都很幸運,不被這鬼天氣影響。&rdo;
&ldo;德&iddot;瑪瑞尼參加今天的比賽了嗎?&rdo;
&ldo;您是說德&iddot;瑪瑞尼?是的,他參加。&rdo;
&ldo;我聽說他聲譽很不好,是個靠女人起家的男人。&rdo;
他聳聳肩,邊用抹布擦著吧檯邊說:&ldo;那我倒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很棒的遊艇駕駛者。&rdo;
&ldo;是嗎?&rdo;
&ldo;是的。他得了所有的獎盃,包括巴卡第杯,而他玩遊艇不過四、五年時間。他一會兒就會來這兒,你想見他嗎?&rdo;
&ldo;不,謝謝。&rdo;我說。我一邊喝著朗姆酒,一邊等著德&iddot;瑪瑞厄比賽結束。
我的工作就要開始了。
第五章 跟蹤
德&iddot;瑪瑞尼走進俱樂部的時候,正和兩個年輕的快艇俱樂部成員熱鬧地說笑著(可能是他的夥伴)。我什麼事也沒費就把他認出來了:他至少有六英尺三寸高,長著黑色的梳理光滑的頭髮,鬈曲的小鬍子修剪得體,他的身材纖細,肌肉卻很結實。他穿著一件水球襯衫,脖子上繫著一件暗黃色的厚運動衫,一望而知是個遊艇愛好者。
我不喜歡他那身打扮。從另一方面來說不管哈利先生怎樣惡意地描述,我在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