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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海同深問。
亓弋並沒有回答海同深的問題,而是直接說:「我打了報告,上面也批了。還有,鍾艾然很快就會被歸還屬地羈押,常鋒他們也不用再審訊,在這之前如果你有什麼關於命案的事情想要向他確認,得儘快去問,之後就不方便了。我估計走完手續大概兩三天吧,到時候雲曲警方直接來接人。」
「好吧。」海同深起身準備往外走,「我去交代一下,不打擾你了。」
「等等。」亓弋攔住馬上走到門口的海同深,轉過身來低聲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謝我沒有逼問你那些你沒辦法回答的事情?還是謝我讓你踏實睡了一個小時?如果是前者,那是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你不必道謝。如果是後者……」海同深向前邁了一步,靠近亓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亓弋,我不想聽你說謝謝,案子結束之後我想要個方向。」
「什麼方向?」
「你是打算讓我止步於此,還是允許我再向前邁一步。這個決定權在你,所以我需要你給我指明方向。」海同深說完之後沒做停留,直接走出了觀察室。
亓弋木然地站在觀察室內,過了許久才緩緩撥出一口濁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審訊室內。
張聰見亓弋一個人進來,明顯有些意外。與正規審訊不同,亓弋拉了把椅子坐到張聰身邊,他並沒有說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翹起二郎腿,手中把玩著之前海同深送給他的指尖陀螺。兩個人安靜地對坐了十多分鐘,直到手中的指尖陀螺緩緩停下,亓弋才掀起眼皮看向張聰,用並不大的聲音問道:「想清楚了嗎?」
只這幾個字,就又把張聰拉到了無盡的恐懼之中。理智上,他知道亓弋不會把他怎麼樣,但從亓弋身上傳出來的壓迫感卻強大到無法忽視,讓張聰沒有辦法用理智壓制住心裡的恐懼。
「我……我想什麼?」張聰的聲帶都發緊了。
「你不知道該想什麼嗎?」亓弋輕飄飄地說道,「既然都知道自己是被丟棄的棋子,為什麼還死咬著不說?告訴我你做了什麼,這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
張聰那些戾氣和桀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遲疑:「不……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我、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亓弋逼問道,「明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卻仍然咬著牙不說,是為什麼呢?因為擔心杜妙?」
張聰已經開始冒汗了。
亓弋趁勢加壓:「你很清楚dk的手下都是什麼樣的人,你其實心裡也明白,從當年你被抓的那一刻起,dk那邊就已經放棄了你。但是——」話到此處,亓弋卻收住了聲。
張聰身子微微前傾,急迫地想知道亓弋接下來要說的話,亓弋卻不緊不慢的,又撥動了一下手中的指尖陀螺。
「你……你說啊!但是什麼?!」
亓弋認真地打量著手中的指尖陀螺,半晌才說道:「張聰,聽我說話是有代價的。」
「你想要什麼?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張聰迫不及待起來。亓弋卻沒有回答,片刻之後,張聰終於找回理智,他怔怔道:「不,你這是在誘供。」
「是嗎?」亓弋依舊淡然,「可我覺得這是一種交換,我們彼此交換對方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張聰問。
「克欽邦,dk,杜妙。」亓弋拉長了間隔,留下一個明顯的停頓之後,才緩緩吐出了兩個名字,「敏格和密昂。」
張聰的瞳孔驟縮,警惕地看向亓弋:「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亓弋問:「所以,這個交換公平嗎?」
張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