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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陶湘的身體著想,陶顧出生後的幾場情時裡,兩人但凡換好,顧山都很注意,不是淺嘗即止就是及時折損。
誰曾想這次卻出了意外,那濃鬱飽滿盡數讓陶湘婉轉承載。
外頭嘈雜的叫喊禦敵聲此起彼伏,原本寂靜和諧的半山腰上恍若炸開了鍋,一下子打破了先前穩定安寧的氛圍。
顧山眉頭皺起,他不動聲色地迅速將陶湘打理乾淨,又草草收拾了下自己,兩人一齊穿戴整齊。
被褥裡的陶顧受驚哭鬧起來,被驚猶未定的陶湘抱在懷中拍哄,一大一小母子兩個白皙鮮嫩的面容相似得如出一轍。
顧山收斂了面上的凝重,輕言安撫了下面露驚憂的陶湘:「別怕,你帶著孩子先別出去,我去看看情況。」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外邊的聲響更雜亂了,渾像是村民們跟什麼人動起了手。
事態緊急,顧山不好在屋棚裡多待,旋即披上毛襖出棚檢視。
厚實的遮簾掀起又垂落,隨著冰冷空氣一道進來的,是清晰了數倍的屬於村民們的喊叫聲。
原是有難民成群結隊襲擊了幾家邊緣區域的村戶,那些外來的流民在山裡活不下去,孤注一擲上門搶糧食來了。
下坡外圍那一片亂糟糟的,住在那裡的多是些老弱婦殘,他們沒有力氣佔得內圍的好位置,只能寡守在稍次些的山地上,因此便首當其衝成為了周圍難民搶糧的首要目標。
流民們有備而來,他們試圖搶走米糧不說,還打傷了不少村民,見了血後更是兇性大發,仗著其中還有一個執著搶械的,一度往內圍逼近,大有將營地盡數佔下的意思。
村戶們怕搶,一個個都不敢再動彈。
眼見形勢陷入了膠著,顧山面上的神色更難看了,為了陶湘和孩子的安危,他絕不可能放任入侵者靠近。
顧山順手摸了柄短斧揣在手中,臨去前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山棚裡的陶湘和孩子。
陶湘就抱著陶顧躲在擋風的遮簾後,她一邊哄,一邊伸手輕捂住孩子的嘴,害怕他哭得太大聲引來敵對難民們的注意。
兩人視線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山走後,陶顧的哭聲也小了下來,陶湘忐忑的心暫時鬆快了一點。
「別怕,爹爹打壞人去了。」她抱緊了孩子,將寶寶牢牢護在懷裡,一雙濕潤的水眸久久望著被布牆阻隔的方向。
來襲的難民比想像中棘手得多,除了手拿配搶偽裝成流民的兵痞,還有不少人端著不知從哪採集到的大量松油,一路走一路灑,大有拿不走就燒掉的威脅意味。
顧山站在人群外觀察了一會兒,意識到這些難民裡最有危險性的是那個執搶兵痞。
他正思考著該如何除掉這人,敏銳的視線忽然與另一頭的老獵戶對上了。
那頭的老獵戶使了一個眼色,顧山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那是準備雙方一起打配合針對那個兵痞。
老獵戶有土搶,趁亂摸上前給那兵痞來一下是很容易的事,但不一定能打中死穴,所以得靠顧山及時補刀。
兩人已經合作打獵過許多次,在某些方面可以說默契十足。
事實也如預期那般順利,老獵戶成功打起了第一搶,正中兵痞的後肩,差一點就能沒入對方後心。
可也正是因為差的這一點,中搶的兵痞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反應還算快,捂住受傷的肩膀回首就對著彈來的方向回了一搶,不知打中了哪。
一下子兩響,圍著的村戶和難民們都慌了,嚇得四處奔逃。
人群逸散開,場地霎時空出了一大塊,顧山適時用力擲甩出斧頭,他的力氣極大,又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疾馳的鐵斧準確劈中,隨後削掉了那兵痞的半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