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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腔音依舊喑啞粗糲,語氣裡充斥著不言而喻的饜足感,稍帶磁性的男性音色聽得陶湘不禁小臉一紅,繼而後知後覺地面紅耳赤起來。
她嚶唔一聲,在顧山的懷裡翻了個身,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面對面躺著。
黑影幢幢的帳子裡,彼此哪怕離得很近,也依舊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只能感受到相互纏繞的呼吸與溫熱的肌觸。
在這一刻,顧山心中的滿足欲達到了巔峰,他執著陶湘軟嫩瑩潤的指尖放在嘴邊輕輕啄吻。
男人唇瓣火熱,滾燙的氣息撲灑在陶湘細膩如玉的指肉上,著實癢得厲害。
陶湘怕癢地縮了縮手,但是卻沒能從顧山的掌心中順利抽離,她索性就那樣沿著他的唇峰,去觸控他布滿燒疤的臉頰,一寸寸描摹著那曾經無比慘烈的患處。
這回顧山沒有再躲閃開,他溫馴地如同一匹向主人垂下頭顱的野馬,任由她肆意碰撫面部。
疊疊重重的痾疤成群,頰面與脖頸處尤其硌手,一直連綿到雄壯的身軀上,可見當初所受的炸燒傷有多嚴重。
陶湘摸著探著,水眸裡又濕漉起來。
她忍不住趴去了顧山的胸前,在他下巴的疤痕上一小口一小口綿綿密密往下親吻著,似是有意安撫。
顧山哪裡能忍受得了她這般笨拙的調/情,只覺得渾身上下氣血翻湧,那些原本已經不痛的傷處再次灼癢起來。
他難以自抑地扣按住了陶湘,擁著她翻了個身,眼看就要提槍上馬反客為主。
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陶湘抽動了下小巧秀氣的鼻子,在位置轉換帶來的空氣流通中,冷不丁聞到樓下灶間傳來的飯香味。
正值傍晚時分,回來的租戶們開始烹飪晚食,陶湘嗅到味道,頓時被勾得腹餓起來。
她抬起杏眸望著上方的男人,舔了舔唇角,沒什麼良心地小聲說道:「好像有點餓了。」
面對這遲來的回答,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顧山硬生生被掐斷了火氣:「……」
他埋首在陶湘香軟白皙的頸項旁,「呼哧哧」地低沉喘氣,僵在那平息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恢復鎮定。
顧山憐惜她初次承歡,又吻了吻陶湘泛著水光的櫻色唇肉,啞聲道:「是我不好,再等一會兒……」
他下了床後長身鶴立,撿起散落的襯衣長褲草草套上,連忙走去陽臺為陶湘燒爐熱飯。
自打不再下雨以後,暫放在公用灶間裡的鐵皮爐子與無煙煤炭就重又被拿回小陽臺上,兩人生火吃飯恢復了往日的方便。
陶湘半眼不敢看他,依舊羞赧地縮在薄被底下,摸索著穿上了睡裙,方才紅著臉慢騰騰地起身透氣。
今日棧樓裡又停電了,光線不好的樓內烏壓壓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只聽到樓下劉太太在抱怨戶警收了電燈錢就不管事,言語間諸多怨氣。
南寧每月的電費按電燈個數算,有幾個燈就收多少錢,可這回鄉下來電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天,竟收了一整個月的電錢實在過分。
小老百姓們無可奈何,只能背地裡暗罵了事。
秋夜風涼,書桌上燃起了蠟燭盞,租屋內因燭光變得明亮許多。
顧山煮了一鍋鹹湯飯,裡頭琳琅滿目放著多種蔬菜米肉,兩人頭挨頭地擠在一起吃著熱鍋裡的食物,渾像是帶著煙火氣的親密小兩口。
從這一日起,陶湘和顧山不再是從前單純的主僕,關係突飛猛進,相處得蜜裡調油,忍不住在小屋裡一連耳鬢廝磨了多日,再想不起還要去做旁的事。
顧山重欲,身強體壯又出身軍營,本就潔身自好壓抑了多年,這一開閘洩洪起來就難免有些收不住,要得又兇又急又多。
陶湘的身體再嬌嫩不過,面對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