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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湘正躺在搖椅裡看著報紙,她又發胖了些,渾身上下白嫩得出奇。
原本寬鬆正好的旗袍襖裙現下穿來也變得緊繃貼身,更是勾勒出她胸前的兩團如同發了面的白饅,從裙衩裡露出的雙腿肉骨勻稱,同樣光滑雪膩得晃人眼睛。
至少顧山每每看到,總要愣神好一會兒,才能勉強收回盯瞧的目光。
進到屋內的顧山將燙熱的鱉湯座放在煤爐上保溫,順便盛出一碗放涼,他撿起床尾一件坎肩披在陶湘的肩頭,又扯了扯她的裙邊掩住腿肉,生怕她著了寒。
陶湘早已習慣承受顧山的照料,當下對著他笑了笑,收起手中的紙報:「好香啊……」
「剛出鍋,快趁熱喝。」顧山不甚明顯地彎了彎唇,趁勢將那碗撇去了浮油的鱉湯放到她的手中。
陶湘舀了幾口,嘗著覺得味道不錯,又啃起碗裡鮮美韌性的鱉肉來,不知不覺將一整碗都吃喝得精光。
在顧山的百般美味供應下,她的胃口好了許多,整日心寬體胖,都忘了清早差點穿不上小衣時那難堪羞澀的情緒。
顧山打濕棉帕給她擦了擦嘴,輕輕啄吻了下她的唇角:「剩下的都給你熱著,等晚點餓了再吃。」
「不用都留給我,你也吃啊。」陶湘的小臉有些赧紅,含羞帶怯地暼了他一眼,繼續猶猶豫豫道:「而且你不覺得……我吃得有點太胖了嗎?」
顧山聞言頓了頓,從上往下打量了麵皮漲紅的陶湘一遍。
可惜以他身為男人的眼光來看,實在看不出她哪裡過胖,只覺得眼前的女人身材豐腴盈潤,哪哪都正好。
「不胖。」顧山輕而易舉將陶湘從藤椅上打彎抱起,穩穩噹噹地掂了掂,「你看,一點都不重。」
陶湘被哄得眉眼彎彎,嬌軟的身軀上香氣更盛了,直誘得顧山憋不住,抱著她含吻了許久。
南寧地處偏遠邊境,等到內陸全面撤銷物價管制的訊息傳來時,已經到了寒風瑟瑟的十一月。
同這個風聲一道傳達的,還有金圓券兌換額下降五倍以及準許持有金銀外幣這兩則官方訊息。
這意味著早先兌換新幣的人手上家財一下子縮減了五倍,再加上現今物價上漲的費率,持有金圓券的民眾全部錢財購買力可謂遠不及那些持有舊幣的幸運兒。
平白無故蒸發了那麼多財產,有些人氣急了眼,又出於畏懼心理,不敢去找銀行政府的麻煩,便將憤怒轉移到了當初幫著兌換金圓的房東夫妻身上。
劉家棧樓在幾天內遭遇到好幾波打砸,門窗牆體盡數被砸壞捶爛,就連二三樓也不能倖免,玻璃木框碎裂一地,租戶們受到無妄之災。
更為不妙的是,屋體嚴重受損的寓棧被路邊流氓混混覬覦,不少人試圖渾水摸魚,趁亂跑來樓裡偷搶東西。
劉太太氣急攻心,一下子病倒在床。
只剩下萎靡不振的劉先生從銀行裡請了假,聘來工人給房屋進行修繕。
陶湘就住在小租屋裡養胎,受到驚嚇一連兩天精神都不太好,顧山不得不陪在她身邊,哪也不去,生怕又有打砸者上門,平日兩人吃喝全託劉嬸帶回食材。
好在物價脫離了管制以後,全城又有商品開始流通起來,不用再特地跑去黑市或私船上買。
陶湘精力不濟,暫緩了公使館的翻譯工作,又在顧山的陪同下去醫院開了些保胎藥吃,方才覺得好些。
兩人的租金交了一整季,可以從九月住到十一月末,而三樓的兩戶租戶最近接連到期。
他們再承擔不起高昂的房租,也怕住在棧樓裡擔驚受怕,更是對房東夫妻倆換幣的過往有些遷怒,一一選擇了退租,遷去其他地方居住。
房東劉先生忙著照顧太太,和盯著工人修補房屋,暫時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