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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陶接過牛奶,自指尖流淌的溫度使她有些驚訝:「誒,熱的?」
張狂點頭,「喝些熱的對腸胃好。」
夏知陶抿了口牛奶,忽然回頭,說:「聽說你是魔教教主?」
晴天霹靂。
張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小小聲的說:「對。」
完蛋了!夫人知道自己是魔教教主後肯定會開始討厭我,然後不理我,然後我就再也見不到老婆了。張狂內心都快哭了,表面卻只能強撐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夏知陶。
夏知陶望著她,只見張狂拘束的站著,神色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她忍不住想逗逗她,說:「你一個魔教教主,放著大好江山不去征服,跑來給我熱飲料幹什麼?」
張狂卻是到道:「征服江山做什麼,我就覺得熱牛奶挺好的,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成為你的御用微波爐,天然無汙染免費熱飲料食物。」
如果兩個小弟在,他們一定會欣慰的笑出聲:不錯啊教主大人,連微波爐都知道了!
夏知陶的唇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如同熱牛奶中的帶著的絲絲甜味:「那我可依仗你了。」
。
兩人一起回家,張狂把夏知陶送回樓下,她轉身準備離開,夏知陶卻忽然開口了:
「等一下。」
張狂迎著清冷月光轉過了身,微光好似精靈般在她眉間印下一吻。銀色的碎芒落滿了她的發隙與肩頭,如同雪融小溪般順著衣袖流淌,砸落在地面留下煙似的圓潤光暈。
夏知陶說:「今天謝謝你。」
她見張狂露出一絲笑意,眼睛中染了星星點點的溫柔。
——面容絕色,體貼入微,這樣一個對自己千般溫柔萬般愛護的人,試想誰不會有那麼一絲悸動?
夏知陶望著張狂,忍不住將內心深處的問題丟擲:「為什麼,是我?」
她很害怕。
害怕所有的溫柔都是虛假,害怕得到一切後被狠狠拋下。而她最後只剩下一個人,帶著無邊無垠的孤寂,帶著求而不得的思念,從山崖一躍而下粉身碎骨。
害怕自己只因為容貌相似,成為了某個人的替身。
內心有一千一萬個疑問,一旦開始在意便如同雪花般層疊堆積。她戰戰兢兢的守著巨大的透明泡沫不敢觸碰,泡沫表面流光溢彩,如同畫廊中最為昂貴的畫卷,卻脆弱到一觸即碎。
張狂笑了,眼眸中繁星如沸,裡面滿滿映著的都是自己失神的模樣。
「因為是你。」
指尖劃過臉頰,將散落的頭髮挽上耳側。對方身體忽然微微前傾,夏知陶緊張地閉上眼睛。
額頭間的輕柔觸感一霎而過,卻將夜晚的微冷水汽一併點燃,灼熱的溫度從額頭蔓延到了臉頰,將所有埋藏在面板底下的寒冷驅散。
「擔心什麼呢,我可不捨得走。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去睡覺吧。」
溫柔的聲音如同詩般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唱著宛轉悠揚的歌。
「晚安。」
。
時間回到傍晚時分。
「宋慕昭!!你給我下來!」
雷劈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宋慕昭捂著耳朵,從二樓的欄杆上探出個頭來:「媽,怎麼了?」
宋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一臉無辜的女兒,喊道:「你這次可別想躲了,這慈善晚宴你去也都去,不想去,那就收拾收拾準備被綁著去吧!」
宋慕昭苦逼兮兮的縮在地面上唉聲嘆氣,母上大人都如此威脅自己了,看來這個勞什子慈善晚宴終究是躲不過去了。
她慢吞吞的挪下樓梯,嘟囔到:「老哥去不就好了,反正我也只是個花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