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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姝倒是沒把冰拿走,只是放到了旁邊較遠的地方。
兩分鐘後,從林俞的房間裡翻出相機,到門口叫了個人進來。
轉頭把相機遞給林俞說:「這是我們單位新來的同事,他手裡的那套裝置壞了,這是進口東西他估計也不會,你教教他。」
林俞接過相機,看了看跟在林曼姝後邊進來的人。
這人居然已經不算年輕了,起碼三十好幾,對林曼姝倒是熱情,一口一個領導叫著。到了林俞和李隨聲跟前,也彎腰有禮,開口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手裡的那是老裝置,這種時興東西我也不會用,這次還得麻煩你們幫忙。」
林俞也沒說什麼,簡單教了一下使用方法。
他學得倒是認真,學會簡單操作後,拘謹坐在凳子上看了看院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開口說:「之前單位裡還在傳領導家不簡單,今天到了這裡,真的是……」
林俞不動聲色,「怎麼?」
「沒什麼沒什麼。」對方擺手道:「別誤會,我也不會在外邊亂說的。只是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平日裡也很少接觸像你們這樣的人家,有些驚訝而已。」
「我們也就是普通人。」林俞截斷對方的話,說:「沒什麼不一樣。」
「是是。」對方附和。
等人走了,林俞才倒了杯水放到林曼姝前邊,問:「這人以前不是做你們這行的?」
「還真不是。」林曼姝端起來喝了一口道:「聽說他以前是在礦上做管事的,倒是讀過大學。不過他們那礦上出事死了人,託人進的我們單位,還在試用期。」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行業,林俞眉心微皺:「那怎麼讓你帶?」
「上邊要求的。」林曼姝說:「這人有點裙帶關係,我看他做事還算勤快,先看幾天吧,有老婆有孩子,失業了也挺不容易。」
旁邊李隨聲開了口。
他說:「這人以前做管事帶人,證明該是個有些魄力的人。不過剛剛看他的樣子,倒是不怎麼像。」
「那種帶著幾個工人的小領導也就那樣。」林曼姝說:「我們報社之前還做過他們礦上出事的報導,那次事故他有監管不嚴的責任,聽說賠了不少錢。」
林俞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裡就有些不放心。
對林曼姝說:「他有裙帶關係你也有,裝得這幅老實模樣我看就未必,要真的不適合,就別帶了。」
「知道了知道了。」林曼姝站起來說:「你小姑我像是會忍氣吞聲的人?放心吧。」
林俞倒沒把這事想得太嚴重,覺得那人就是有些表裡不一。
但既然養著家,面上也過得去,就沒真想讓小姑在單位裡得罪人。
但林俞怎麼也沒想到,兩天後,就出事了。
他那天在做其中一小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那部分的木雕的最後兩道工序,上漆和貼金箔。
一般的木漆常調入紅色,為的是襯託金面,上好後還得需要放入濕房陰乾,乾燥天氣得時常潑水,以至達到自然催乾的效果。
而金箔薄如蟬翼,要求貼得豐滿不留漆隙。
工作房裡為求保持木質本身,對溫度都有嚴格控制。
林俞拿著刷金箔的刷子,專注著手頭上的事,汗水濕透了後背心。
直到林皓闖進來。
「你怎麼來了?」林俞看著堪堪在桌前停住的林皓,見他臉色難看,氣都喘不上來。隨即放下手上的東西,「林爍在外地惹事了?」
林皓這兩年有些胖,他比林爍早接手二叔手裡的事兒,有時顯得比林爍還要沉穩一些,鮮少有這麼慌忙腳亂的樣子。
「不是他。」林皓雙手撐住桌子:「是、是小姑!」
警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