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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珂嘆了口氣:“這世間很多事不全是錢的問題。”
她沒有把錢看得很重,但遇見了把錢看得很重的他的家人。諸多的矛盾都圍繞著這個現實而爆發的讓人無法容忍。
林歌的聲音有些哽咽,“小珂,這兩年的時間,我欠你很多。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都在這裡。”
許珂按捺著心酸和難過,慢慢說道:“林歌,以後的歲月,你是我親人一樣的朋友。”
掛了電話,她心裡很空蕩。也許是和林歌相戀以來壓抑的太久,分手的痛苦裡竟然夾帶著輕鬆和解脫。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很愛林歌嗎?還是愛上的是自己的錯覺,只求一種與世無爭相濡以沫的安穩?和林歌分手的確心痛,但並不像當年被沈慕欺騙的時的那般痛徹心扉萬念俱灰。那種絕望,彷彿全世界都被他一句話凝成了漆黑一團,再無一絲的光亮和溫暖。
沈慕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雖然是我一早就預想到的結果,但是,我仍舊不想你傷心難過。”
許珂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想起以往的幾次見面,他都是那樣肯定的語氣,斷定她不會和林歌在一起,為什麼那麼篤定?
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
“你的事,我都知道。我回來這麼久才去找你,是因為,我以為他能給你幸福。可惜,瞭解之後,旁觀者清。”
她莫名有點生氣:“你調查我嗎?”
他頓了頓,“不是調查,只是關心。然後,無法放手,無法放心。”
此刻,迴廊裡靜悄悄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凝視著她的眼眸,似乎想看進她的心底或是把自己的意願送抵到她的心裡。
這樣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在心裡默嘆。她迎著他的視線,輕聲道:“沈慕,我們回不去了。”
他沉默不語,依舊牢牢的看著她的眼眸。一時間迴廊裡靜的像是深山的夜晚。
她緩緩道:“六年,那麼長的一段光陰。我們都有很多改變,不可能把感覺還停留在六年前。也許,你是因為愧疚或是想要對我負責,其實,不必的。”
他眯了眯眼眸,正色道:“那好,我們重新開始。今夜,就當是我們的初識。”
許珂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和那一晚如此的相似,印象中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以最大的力氣去爭取,幾乎從未失手。此刻她有種要被他的目光吸附進去的感覺,她避開他的眼光,抿唇從他身邊走過。
這一場電影,她看得心不在焉,而且;為免再次被偷襲,她兩隻手一直插在口袋裡,捂了一掌心的汗。
電影散場後,三人再次去了醫院問過邵一萍的情況,然後駕車回到榮邸。
進了門,沈慕便對尹晚承道:“晚承,一樓和三樓都有客房,你住哪兒?”
“嗯,媽回來肯定住一樓比較方便,我也住一樓吧。”
“好。那你早點休息。”說著,他回眸對許珂笑了笑:“小珂,我們上去休息吧。”
他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曖昧?
她快步上了樓梯,進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沈慕敲門進來。
許珂正坐在床上收拾自己的衣服,抬起頭隨意的問道:“有事嗎?”
他揹著手走過來,先是對她笑了笑,然後,將幾件內衣放在她的床上,一本正經的說道:“節約是美德,扔了太可惜。”
許珂一看,臉頓時熱了,這還是他那一回送的內衣。
他送完了還不走,指著內衣道:“我沒追過女孩兒,不怎麼會送東西。但是我覺得很實用,你看這上面都有蕾絲,即使你彎腰低胸,也不會跑光。”
許珂忍無可忍,漲紅著臉低喝:“沈慕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