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2/4 頁)
“母親慎言。”溫素凝性子不隨母,像大爺,遇事冷靜,心頭即便有怨言,也不顯於臉上。
“我說錯了嗎,她以為二娘子上了明兒的花轎就能幸福了?偷樑換柱,謝家要是知道還不知如何”
“能如何?”溫素凝輕聲打斷,“進了門才算一家人,日子久了,照樣能舉案齊眉,既然這樁婚事笑著哭著都得讓,母親又何必給自己留個差印象,只要父親官職在,名聲在,有何可愁,更不值得母親與二房鬧僵關係。”
溫素凝早冷靜了下來。
謝副使在中州的權利雖大,僅是一個使職,並無品級,且朝廷最近幾次舉動,都有了要收攏各方節度兵權的風向。
謝家將來能指望的,是謝家大公子。
憑謝家大公子的才能,她嫁過去,固然是一份保障,可即便沒了謝家,她也不愁,父親乃四品工部侍郎,去京城尋一門親,不定就比謝大公子差。
親事可以讓,今後的仕途上不能缺銀子。
二叔這幾年在福州賺得盆滿缽滿,各處都置辦了產業,中州一半的茶樓在他名下,財富只會越積越多。
有錢不是萬能,但到了東都那等寸土是金的地方,沒錢萬萬不能。
奈何大夫人聽不進去。
之前一直看好謝家大公子的品行,料定了將來會有大出息,如今被搶了,愈發覺得是個香餑餑。
“咱真活了那句給別人做嫁衣,你父親去東都半年了,要不是等謝家的這門親事,你我早進了東都,這個家我是片刻都不想待了,就留著二房在她跟前盡孝吧,待明兒一過,咱都走”
簡直油鹽不進。
對自己這位母親,溫素凝偶爾感覺很無力,沒心再同她說下去,“我累了,母親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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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肚子的憤恨,溫殊色又何嘗不冤。
回來的路上,一心盼著瞧新娘子的熱鬧,結果自己卻成了新娘子。
事情來得太突然,喜服都穿身上了,還沒緩過來。
之前為給溫素凝做這一套喜服,溫家二爺從各處尋來了幾十顆海珠,大夫人全都讓人
鑲在了婚服上,為此胸前的尺寸稍微做大了一些。
溫殊色和溫素凝同年同月同日生,溫殊色只小她幾個時辰,但個兒比溫素凝高兩指,胸前那點肉也更豐益。
喜服如同量身定做,比大娘子還合適,但溫殊色無心欣賞自己的美貌,臨時抱佛腳,想打聽剛‘搶’來的那位郎君。
謝家大公子,中州縣令,同溫家大娘子一樣,賢名遠播,她還從未見過本人。
倒是謝家的三公子,她見過。
一月前,靖王妃周夫人相中了明家的二姑娘明婉柔,託媒上門提親,其子周鄺得知後,瞞著長輩私下給明婉柔遞了信物,約其會面。
明家乃世代書香,明婉柔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敢私會外男,一時沒了主意,找到了溫殊色。
溫殊色同她從小玩到大,同為嬌滴滴的世家女郎,性子卻迥異,一個優柔寡斷,一個滿身毅勁兒,聽完明大娘子的話,心頭已有了猜測。
私下相約還不讓告之家中長輩,怎麼想,都算不上光明磊落。
礙於對方身份,又擔心這門親事真成了,明婉柔還未嫁過去先得罪了未來夫君,往後他要故意使絆子,日子也不好過。
折中後,溫殊色想出了個法子。
對方當真拿出誠意,定親前想要先會一面也不是不可,隔著簾子大致看個輪廓,再說上幾句話,彼此瞭解一番,於明婉柔也算好事。若要想行登徒子行徑,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當日明大娘子先到了約會的地兒,溫殊色藏在暗處打探。
那周鄺生的還真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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