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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嚴肅批評他:「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不要以為我們睡過上輩子,這輩子還要一起睡!學校有學校的紀律,宿舍有宿舍的規定,不能夜不歸宿」然後從宿管阿姨那裡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出箱杆遞給他,自個兒坐在行李箱上,「不歸宿要請假,我已經請好了。」
「小綰,你咋這麼可愛呢?!」蕭良湊過來親我。
「哎哎,注意點影響!」我一邊說一邊抱住蕭良脖子,不滿足他只親額頭,主動把唇湊過去,趁著他親,我又偷偷舔了舔,心裡甜得像吃了蜜似的,拍著箱子催,「快走快走!這裡單身狗多,狗糧撒完就跑,不然要遭黑打!」
蕭良爽朗笑,很配合的拖著行李箱和行李箱上的我跑了。
陽光肆意,我和他的笑聲撒了一路。
到出租屋後,我我我……餓了。
他大概也餓了,我們一起狠吃了幾天。
這很能理解對不對?畢竟在那個位面,我們老了很長一段時間,牙口不好。
我問他:你不是說要考博嗎?天天到我們學校蹭肉,會不會不大好?你這是典型的學霸難過美人關!戀愛使人墮落!
蕭良分三個層次回答我:第一,博導早聯絡好了,英語和專業考完全不是問題;第二,吃肉怎麼了?吃肉使人健康!吃肉才能繁衍後代!第三,自家老婆自家要看好,特別是像我這種擁有有趣靈魂的顏值狗,既容易吸引有品位的人,又容易被人勾走。
我把他最後一句話當表揚聽了,暫時沒有反駁,再說,男人有危機感不是壞事,太有安全感才是壞事。
(4)
說到安全感,有段時間,我特沒安全感,因為蕭良的手機從早到晚「嘰嘰嘰」叫個不停,不是微信就是簡訊,有時還會打電話來。
蕭良大多數情況不會理會,偶爾會回,也都是都煩不勝煩的樣子,甚至會避開我講電話。
我大概是慫,又或者是太喜歡他,下意識逃避,從不曾問過。
不問不代表不猜。
我猜測過很多種可能,認為最大的可能有二:一是他欠人錢了,對方開啟了無敵討債模式;二是這是個有婦之夫,被老婆或者女朋友查崗查得嚴重。
直到有一天,他拿著平板在衛生間蹲大,手機復又響起。
熟悉的號碼。
我已經嫉妒得快把這個號碼背下來了。
我發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碰到接聽鍵的!
那邊先是女聲「餵」了一聲,我不敢答,萬一真是最壞的情況,蕭良其實已經結婚或者有女朋友,那我就是萬惡的第三者,要被人潑濃硫酸的。
緊接著,那邊有男聲再「餵」了一聲,隨即是七嘴八舌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喂,師兄!」「師兄,您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然後是小心翼翼的:「呀,師兄,嫂子在不在?沒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吧?」
然後是更小聲的,這會兒已變成討論模式:
「第二節 課都下了了,難道還在嗯?該不會是不小心碰到的吧?」「噓,小聲點,咱再聽會兒,別被師兄發現!」
「敢聽師兄現場,回頭不給你指導論文!」「法不責眾,噓……」
「怎麼沒一點聲音?既不符合人類發展規律,又不符合人類工程學。」「師兄寡了這麼多年,動靜這麼小,說不過去啊!該不會不行吧?」
「我草,你敢說師兄不行?你那個國際專案,不怕師兄退出?」「啊,怕!更怕的是這是我的手機!快把手機還給我!我專案若丟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那邊雞飛狗跳,我想了下,決定開口:「抱歉,我剛不小心按錯了,蕭良這會兒不方便接電話,我叫他待會兒回給你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