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所謂成長就是戰勝失敗的過去(第3/3 頁)

雪乃也想讓風箏那樣嗎？”

“嗯？他喜歡就好啊，無論是飛在空中，還是在地上仰望天空，我都覺得可以啊。”

說著，她舉起手中的風箏，那隻風箏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在無風的情況下自動在半空中上下浮動，搖擺不定。

它就像是一個在尋找自由的靈魂，時而衝向高空，時而又跌落到地面附近。

“可是……穩定不是更好嗎？”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半邊臉，彷彿想要遮住心中的某種情緒。他轉過頭，目光深深地看向雪乃。

“嗯……確實呢，不過，之前某個人告訴過我……”

雪乃學著他，遮起自己的右半邊臉，看向無夜。

“自己的意願要放在第一位。”

這樣啊……果然，我有幫到你嗎。

他輕輕地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去，不想讓雪乃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呢……”

她又突然嚴肅的說道，“如果這份自由會讓他更加受傷，我會選擇放棄。就像那風箏一樣……不一定要飛在高空，才算美麗，才算幸福。我否定他的說法，心裡……不能全是自己。”

“但是！”

無夜急忙看向雪乃，想要說什麼時，他聽到了她後話。

“如果眼前只有自己，那麼就連何時墮入深淵這件事……都無法察覺，而從此……就再也無法看到別人了，這才是最悲慘的，不是嗎？”

“……”

“那麼，無夜……你怎麼想？”

沉默，極致的沉默，沉默到無夜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在想這個問題。

沒有回應，沒有搭話，以至於無夜……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

兩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雪乃再次詢問無夜。

“你，真的就願意這樣嗎？”

少女抱住雙臂，心不安。

少年低頭沉默，手微抬。

我想你留在我身邊，我想一直和你一起……但我又不想阻止你成長……

“我太貪心了……想要這麼多……”

“哼哼，怎麼只想著自己呢……多注意一下別人啊，這些都可以商量，而不是一味的認同對方，或是……否定哦？”

她的話猶如一道光，照亮了他應該前行的路。

“我想……我想……我想！一直看著你，不想你離開。”

他突然抱住雪乃，把頭埋於對方肩上。

“……我就知道……你最近老是強撐自己微笑，還老是做一些……曾經不會做的事，我有些，有些害怕……”

“抱，抱歉……”

他感受到少女在哭泣，抱的更緊了。

“要是你寂寞就說啊！為什麼要讓別人這麼擔心你，也想想別人啊。”

少女捶打著少年的肩，但少年不再擔憂。

原來如此啊……那股感覺不是要失去什麼，而是要獲得什麼。

“你笑什麼啊！我……我可是在擔心你哦？”

“正因為如此，我才在笑哦。”

過了有一會，雪乃的情緒穩定下來後，無夜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成長是什麼？”

“當然是……拉起過去那個失敗的自己，並告訴她，失敗不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