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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辰垂眸,輕抿唇後又道:「我是說,阿音想不想擁有自己生的孩子?」
蕭景音知她難處,她在乎她的性命,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怎能跟她性命相提並論,當即道:「不想。」
江星辰瞭然,她只是愛現在的她,她在乎她的性命,並不是真的不想,誰又不想老來兒女膝下承歡呢。
她又能這樣自私的佔有蕭景音多久呢,對於不知道真相的蕭景音多麼殘忍。她想,她應該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她。她女兒身的身份。
若是日後蕭景音知道了真相,無論怎麼樣,她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她覺得蕭景音現在對她的愛,都是她昧著心偷來的。她擁有的不純粹。
是的,她好似不滿足了,她覺得蕭景音像隔著她的身體愛上了另一個人。
她決定她的愛在此之前不會有任何的衰減,相反還會更加的愛她,來彌補自己的盜賊之行的虧欠,當然她也控制不了對蕭景音與日俱增的喜歡。
三日後,江星辰連著齋戒沐浴了三日,誠心將皇太后交代的佛經抄錄完畢,蕭皇又給她一個任務,護送皇太后前往西山的邰山寺,蕭景音定不願與其分開,蕭皇自然也應允了陪同。
出發日期定在了五日後,皇太后不願擾民,決定輕裝簡行,只要求侍衛喬莊隨側保護即可,她本就是去邰山寺修養祈福,又怎麼會大動干戈的再造孽債呢。
江星辰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不可謂不大,需得謹慎又謹慎,她親自挑選了十五名隨駕的侍衛,加上一些侍者一行人,人數也超過了二十人。
又讓秦凌提前去探了路,知會了一聲沿路商行,若出了事,以訊號為引,速派人來支援。
一切安排妥當後,蕭景音與皇太后同乘馬車,江星辰則騎馬伴行。她們走的又是官道,前幾日都相安無事,最後到達山西山腳下時下起了小雨,她們將皇太后送到邰山寺後,虔誠跪拜山佛後,將侍衛和侍者留下,便下了山。
剛到山腳下,雨勢便大了起來,山體沖刷下來不少泥土,恐又遇泥濘,不便前行,三人暫安在了山腳下的客棧裡。
邰山寺聞名蕭國,靈驗非常,西山下僅簡易客棧便有四五間,周圍也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的字畫書籍,以及女兒家用的胭脂香粉,雖頂上是寺廟,但半山腰處還有一處月老廟,據說也相當靈驗,客棧裡大多都是些遠處慕名而來的香客,天有不測,大雨忽至,也都留在了這幾間小客棧裡。
只剩三人的她們選了一間相對乾淨的客棧住下,客棧不大,名字倒是文雅——緣來客棧。
蕭景音與江星辰住了一處,秦凌自己一處。
夜入二更之時,蕭景音抵不住幾天奔走帶來的睏意,打著哈欠,眼神迷離的看向江星辰,江星辰會意吩咐廚房將燒好的熱水提到樓上,親自給蕭景音兌好了水溫,才掩門退出,蕭景音沐浴之時,江星辰在門旁守著,一刻也未曾離去。
只是左等右等不見蕭景音出來,已經超過了她往日沐浴的時間,她輕敲門小聲喊了幾次,都無人回應,這可極壞了江星辰,進又不能進,喊又沒有回應。
正在她無措稍用了一點力後,門開了一條縫隙,門--沒有反鎖。
江星辰盯著開了一小半的門縫,決定在喊一次,若在沒有回應便進去,就在她瞅了一眼四下無人,將門縫又稍開了一些,輕聲呼喚了一句:「阿音?」後蕭景音像幽靈般的站在了門縫前。
將有些心虛的江星辰嚇了一跳,待看清門縫裡的人後,忙支支吾吾的道:「阿音我我方才叫你沒有回應,我以為以為」
蕭景音方才沐浴間想是太舒適了,竟在裡面睡著了,待她醒來之時,雨也停了,蟲鳴早已不在,除了水滴拍擊地面和細微的風吹聲響,開門的聲音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