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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給阿秋靠,而且我還能感受到空氣中多了三分鹹味的水汽。
“萬里長征走到頭,到會寧會師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友軍在那裡等我。我一個人在終點木木呆呆的守望,才發現到頭來都是我自己的一場美夢。”
阿秋說完,把手裡的竹籤往一旁的垃圾桶裡投擲,吟了一句李白的詩句,道: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02
“阿秋,沒關係,你我都還年輕。”
說完,我拍了拍阿秋的肩膀,而阿秋只是舉起了手裡的啤酒,向我敬了一杯。
“我和她分手後,我們全家人都很開心,特別是我父母。我把蘭州的房子和車子都轉手了,收拾了包袱行禮,離開了蘭州。臨走前,我沒有去見她,我想,與其相見,不如不念。我回到杭州後就開始精算的工作。至於她的那件婚紗,我一路從蘭州帶到了杭州,直到我發現,我真的釋懷的時候,我把它送給了我一天天想嫁人的學妹。”
“釋懷?怎麼說?”我問著阿秋,想了想他當時一路向西,從杭州追到西北蘭州,著實讓人遺憾。
“倒也不是不愛她了。有時候,愛不愛,能不能和在不在一起不是一碼子事兒。說實話,我很愛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樣費盡心思,可是,若是從一起過活這個角度考慮,她絕非我的佳人,我也絕非她的良人。”
阿秋說完,便對著我大笑三聲,捏著我那張他形容是苦瓜一樣的臉,道:
“蔻蔻,你是成年人,這點事情你該懂才對。”
“懂是懂,聽完你這經歷,我只是覺得兩個人從相識相知相愛到長相守,實在不容易。就像你說的,愛不愛和結婚不結婚是兩碼事兒,這世間有那麼多人秉持著差不多,湊合這樣的態度是結婚。今後,我要不我也找個差不多的算了,那種死生挈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太難了。”
言畢,阿秋便用指關節打了我的腦門,賞了我一顆“毛栗子”,教訓道:
“不要隨波逐流。我想,總會有的,不要心急。”
“真的會有嗎?”我喃喃道,問著阿秋。
彼時,我和阿秋就像兩個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人正在互相吐露著心裡的聲音。阿秋被我這麼一問,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想,他這大概是在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
“蔻蔻,你現在的夢想是什麼?”我記得阿秋是這麼問我的。
“走出失眠。”我回答了他這麼四個字。誠然,失眠症困擾了我太久,就像一片揮之不去的烏雲,讓我倍受煎熬。
“你呢?”我反問阿秋。
“我只求無牽無掛。”
我看著阿秋的側眼,風吹拂著他的碎劉海,遮蔽著他那雙有些暗淡的眼。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用一米六的個子摟著阿秋那一米八的個子,說著:“祝你我夢想成真。”
後來,我和阿秋一邊走一邊聊了很多的事情,聊我的過去,評我的過去,聊他的過去,評他的過去,也算是知心好友敞開心扉,大談徹談。對於我的事,阿秋也有他的見解。說實在的,他真的是我的一個很好的異性朋友。
離開蘭州後,我們又去銀川呆了幾天,可是,母親的病惡化了,得動一個大手術。在晚春的時候,父親打了個電話給我,跟我說了母親的情況,為我訂好了機票,讓我立刻回家。在外旅行了三個月,本來我還想跟著阿秋去西藏,去找他的信仰,可是,事與願違,我還是得回家去照顧生病的母親。
那天阿秋送了我去機場,幫我拎著包,陪著我在候機室等了四個小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他是準備分開去異地的情侶。等了一會兒,我便起身,揹著我那隻登山包,準備登機。阿秋愣愣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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