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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柏子仁在鍋爐房門口碰到黃曉凌，被她叫住。

&ldo;有時間嗎？我有個事情想問你。&rdo;

&ldo;什麼事情？&rdo;

邊上沒有人，黃曉凌直接問她：&ldo;你和周必然有過什麼嗎？&rdo;

柏子仁搖頭：&ldo;沒有，讀小學的時候他是我的同學，現在也是。&rdo;

黃曉凌似信非信，小聲說：&ldo;但我覺得你們之間怪怪的，他很照顧你，像是吃火鍋那一次，我多點了兩道菜，他就瞪我，後來我明白了，他怕你破費。&rdo;

&ldo;也許他只是顧念小學的同窗之情。&rdo;

柏子仁覺得事到如今，已經和周必然說清楚了，沒有必要再向別人解釋其中的細節。

&ldo;不是，那天在咖啡館，他聽到你有男朋友的事後臉色都變了，立刻就走人了。&rdo;

&ldo;他說是有事情要去忙。&rdo;

黃曉凌皺眉：&ldo;柏子仁，我是真心問你的，你能不能和我說實話？&rdo;

&ldo;事實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就這麼簡單，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那天你們也看見了。&rdo;

&ldo;我知道，你有了那麼好的男朋友，不太可能看得上週必然，但是女孩子嘛，身邊出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生總是不忍拒絕的。&rdo;

柏子仁啞然，沒料到黃曉凌會這樣說。

&ldo;我很想知道……周必然有沒有對你表示過什麼？&rdo;

&ldo;黃曉凌，你想知道這些直接去問周必然就好了。&rdo;

黃曉凌語塞，她總不能直說周必然壓根就沒理過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同學們傳出來的，其實他們連手都沒碰過。

&ldo;你也知道，男生不願意回答這些問題，我們也不太會聊你的事。&rdo;她眼神閃爍。

柏子仁點頭：&ldo;對啊，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是你想多了。&rdo;

黃曉凌一顆心跌入谷底，沒想到自己有備而來，對方只是用雲淡風輕的態度回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是挫敗，她低下頭，反覆抿著唇，心裡有點委屈，過了片刻後說：&ldo;柏子仁，算是我拜託你，千萬不要給周必然希望。&rdo;

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黃曉凌抬頭一看，哪裡還有柏子仁的影子？

她瞬間就難過了，好像是陷入一個迷局找不到出口，在短暫的掙扎後拿出手機給周必然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是：&ldo;我剛才在鍋爐房門口遇到柏子仁，她正和男朋友打電話，聽起來兩人感情很好呢。&rdo;

半分鐘後，周必然回覆：&ldo;關你何事？以後少發簡訊給我。&rdo;

黃曉凌表情停滯，很快眼眶酸酸的，竟然想哭了。

巧的是，走出鍋爐房的柏子仁接到程靜泊的電話，他正在學校便利店，問她想吃什麼。

&ldo;我想吃上回買的麻花。&rdo;

&ldo;嗯，還有呢？&rdo;

&ldo;檸檬夾心餅乾和海苔。&rdo;

&ldo;繼續。&rdo;

她正在想，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學生的聲音，似乎在說：&ldo;程老師，您買好多零食啊，不是自己吃的吧？&rdo;

&ldo;可以了，我其他沒什麼特別想吃的。&rdo;柏子仁出聲。

&ldo;那我幫你選一些，週末送過來。&rdo;

&ldo;好。&rdo;

電話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