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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掙紮了一下,「你趕緊把我放開。」但那雙手卻一直禁錮著她的肩膀, 沒有挪動半分。
宗祁有點委屈,聲音悶悶的:「不放。」
蘇移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她瞪著眼睛,「宗祁,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無賴了。
任憑她怎麼說,宗祁就是一動不動,還拿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來看她,眸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委屈,好像被她說了以後,覺得難過了一般。
蘇移光擰著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不放。」宗祁此刻的聲音壓得極低, 和她又靠近了些, 「蠻蠻,你剛才說過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蘇移光現在滿腦袋漿糊, 「我剛才說過什麼?」
她都不明白,怎麼就一會不見,宗祁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明明剛才他找過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她就去給他弄了一碗醒酒湯,還盯著他喝了下去。
可放了那麼多青梅山楂這些酸的,醒酒湯不該沒有效果才對,難道是秋露白的後勁太大,導致他現在才開始發作?
正胡思亂想著,宗祁捻著她的一縷髮絲,小聲提醒:「你剛才說過的,你喜歡我。」
原來是這句話。
他這麼一複述,蘇移光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她叉著腰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宗祁的眼中彷彿盈著光,比晃動的春池更加多情,他一錯不錯的盯著蘇移光,生怕錯過她一點點細微的表情變化。
蘇移光輕輕別開頭,淡聲道:「那不是我的說的。」她復又回頭,迎上宗祁深沉的目光,「我剛才就說過了,這是你想聽的。」
她聲音平淡,彷彿直視在敘述一件事實而已。
然下一刻,握在她肩頭的手猛地收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一般。
蘇移光忍不住蹙起眉頭,滿是不高興地看著對方。
實在是太疼了。
見她不適,宗祁驀然回過神來,用力到發白的指尖慢慢卸力,最後只是虛虛放在她的肩頭上。宗祁蜷了蜷手指,彷彿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若無其事道:「就不放。」
「你才三歲嗎?」蘇移光感覺他這一醉酒,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起來,難道是以前藏得太深了,才導致她沒有發現他的這些特點?想到這,她便開始自我反思,什麼時候看人的眼神這麼不到位。
宗祁將她有些散亂的鬢髮撩到耳後去,顫聲道:「蠻蠻,你說過的話,不能收回去的。」他深吸一口氣,隨後鄭重道:「你要負責的。」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面龐,根本不用深入研究,便能知道他剛才是有多正式的在說那話。
蘇移光一陣頭大。
負責?
他這話說的,怎麼像她是話本裡頭玩弄了人就走人的浪蕩子?
「負什麼責。」蘇移光戳了戳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一個男子,是怎麼說得出口這種話的?我都還沒說讓你負責呢。」
宗祁愣了一下,蘇移光正要竊喜,他又道:「那你快說吧,我會答應的。」他又強調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他眼中散發著期待的光,似乎很想讓她說出要他負責的話。
蘇移光木著臉看他,「你醉了。」
「我醉了。」宗祁點點頭,「蠻蠻,你今天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真的醉了。」
蘇移光:「」記性還挺好。
她突然想起了元旦那日在紫宸殿外見到的焰火,那時,宗祁也對她說,有些話說出口是要負責任的。
可她肆無忌憚慣了,並沒有當回事。
難道今日就是翻船的時候?
蘇移光正要開口,宗祁猛然將她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