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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動干戈的,進個城還要查很久,跟盯著找殺人犯似的。咦?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一個不小心,給掐狠了。」
喬盈看見她擦在身上的血跡,狠狠瞪她一眼,警告她下次小心點可不準再弄傷自己,就將她叫進裡間,邊給她包紮傷口邊和繼續抱怨方才的遭遇。
劉家人鬧了那麼一出,京城好些人已經知曉了劉大人的死訊。可喬盈一早出了城,還不知城內鬧出的大動靜。
傅傾饒不想談這件事,傷口處理完畢後親手給喬盈倒了杯茶,硬生生轉了話題:「劉大人前幾天在你這裡訂了鞋子?是誰來訂的?」
喬盈小口小口地啜著茶,順口答道:「還能有誰?劉大人親自來訂的唄。當時都要打烊了,夥計們都走了,還是我親自招待的他。」
眼看傅傾饒神色一瞬間古怪難看起來,喬盈頓覺不對,將茶盞擱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傅傾饒慢吞吞說道:「劉大人幾天前已經去世了。」想了下,又補充道:「分屍。今天查得嚴便是因了此事。」
喬盈一下子臉色慘白。
她雙手擱在膝上端坐著,凝視著窗外的紅梅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兒,十分肯定的說道:「不可能的,因為那天來訂鞋的,就是劉大人本人。」
☆、第8章 太造孽了
傅傾饒深信,喬盈絕不會騙自己。
於是此事便有兩種可能:京兆尹認錯了屍,或者,喬盈認錯了人。
望著喬盈篤定的模樣,傅傾饒覺得茲事體大,不可馬虎大意,連忙告辭騎馬回大理寺。到了門口,正遇上段溪橋穿著官服帶人出門。
段溪橋剛接到秦點暮帶來的皇上的口諭,滿心煩躁沒處發洩。看見傅傾饒,他正要發火,卻在看見她焦慮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後有些遲疑了。
瞥一眼她衣衫上的幾點血跡,他想起先前王寺正他們說過的話,就改了主意,只冷著臉叱道:「問個口供還那麼磨蹭。這都什麼時辰了?才來!事情既已辦完,等下便走了罷!」
當值期間擅離職守,傅傾饒方才的離開是個錯處,偏被他給說成了是去問詢口供。
傅傾饒明白他是在維護自己,下馬揖了一禮,正想要將方才的事情告知,就見段溪橋輕飄飄朝她使了個眼色。
她掃了眼他身後,見後頭跟著的衙役服色繁雜,不止有大理寺的,還有刑部的,甚至最後頭還跟了兩個京兆府的。其中一個與她打過兩次照面,見她看過來,還朝她頷首示意了下,只是臉上的表情十分愁苦。
雖心中疑惑,傅傾饒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她靜立一旁,待到眾人離去,方才進了大門。
此刻已經臨近下衙的時辰,大理寺中眾人卻都還在忙碌著。
王寺正晃晃悠悠地踱步而行,冷不丁被人喊了一聲,忙抬頭挺胸作出認真嚴肅模樣。轉頭看是傅傾饒,就笑了,「傅大人回來啦?」
他官階比傅傾饒高,年歲比傅傾饒大,這聲「傅大人」頗有些莫名其妙。
傅傾饒心中有事,並未留意,只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說著指了指段溪橋離去的方向。
王寺正搖頭晃腦地道:「這不明擺著的?有人要被抓了。」
「誰?」
「那可多了去了。不過看這陣勢,約莫是和劉大人的案子有關係。」
要抓很多人?和劉大人的案子有關係?
傅傾饒想起段溪橋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樣,心揪了起來,指了指喬家鞋莊的方向,「那處有沒有?」
王寺正想了半天,點點頭,「有吧……我記得那個誰不就是去那裡抓人了麼。當時我還跟他說……哎?傅大人?傅大人?」